第407章 皈依者狂热(2/3)

晚年,对匈数次远征失败,兵力马匹损失惨重,遂用恶少年、步兵、良家子与属国羌胡骑混搭的军队出征西域。

“然而自从王莽末,滥征边塞,属国不堪其苦,王侯纷纷勾结外羌外胡叛逆!”

那“胡汉”的皇帝卢芳,就是安定属国蹦出来的,如今的陇右内外困,被第五伦封死了出路,内部的羌胡属国也不安分,西羌寇边,西海郡早就丢了,金城属县也多为虏有。

“此乃陇右体内之毒也,然而汉宣帝时,让名将赵充国举三辅陇凉之力,才勉强平定羌,可知不易征讨,只能加以慰纳。”

方望说这话是有依据的,塞羌胡不可避免地汉化,一些酋长言语饮食已同中原无疑,甚至还有识字的,而和他们相处久了,本就民风彪悍、武德充沛的凉州也开始胡化,他们坐胡凳,食胡饼,作战方式也与羌胡趋同……

不少西州豪杰经常游于羌地,与豪长友,某些荤素不忌的,甚至有联姻娶羌,关系错综复杂。若隗嚣拿出诚意来,承诺往后带羌胡骑去富饶的关中劫掠,或许还真能让他们为陇右所用!

“如此,才能毒输于外!”

方望道:“霍骠骑以羌胡之兵与六郡子弟合军,纵横大漠,汉武以长水、胡骑镇戾太子之,望风披靡。若隗公能收取河西四郡骏马,再得羌胡锐依附,三五年内,可恢复实力。”

“臣见凉州羌胡尚能戟挟矛,弦弓负矢,何况其悍夫?他稍加整训,以此当东方忘战之民,譬虎狼向群羊,其胜可必!”

……

并州北地郡的昫衍县,有二亦在讨论属国骑的运用——羌胡与中国之杂处于边郡,是数百年来潜移默化形成的事实,任何都绕不开这个问题。

张纯去岁在自家坞堡英勇抵抗胡汉,收获了犒赏,他被第五伦拜为北地太守,今在昫衍县设宴招待向西巡兵至此的车骑将军耿弇。席间吃的是上好的本地滩羊,张纯用筷著慢慢夹,耿弇没那闲雅致,只捧着骨下嘴啃。

当得知耿弇在上郡所练骑兵,竟只招募因匈丧家的并州逃,却不吸纳上郡属国杂胡时,张纯顿觉他太过年轻。

“早在楚汉之争时,汉军便多用翟郡骑及娄烦将,自汉以来,并州除了编户齐民外,亦有昔义渠、林胡等部后裔,匈居河南地,侵盗上郡保塞蛮夷,杀掠民,彼辈亦受其害,后来助汉武击胡,多出力焉。”

至于后来属国骑兵在汉匈战争里的运用便不必多提,张纯相信耿弇也知道。

“军马一月之食,相当于兵卒一岁所需粮食,耗费极大,河套已失,便养不了太多军马。倒不如利用上郡、西河杂胡,彼辈往往自备马匹,饮食长技与匈同,若赐之坚甲絮衣,劲弓利矢,让他们作为边郡之良骑。即有险阻,以此当之;平地通道,则以轻车材官制之。两军相为表里,各用其长技,此万全之术也。”

耿弇却只摇,之所以不大肆起用属国杂胡,就因为三个字:信不过!

他目光瞥向外站岗的一个年轻将校,模样与他还有几分像,那是耿弇的幼弟耿广,年岁不过十六,在夺取太原后,上谷遂与魏王有了联络,他父亲耿况正式脱离北汉,投效魏王,还派了耿广朝。不过魏王身边已经有耿弇一个弟弟了,而耿广愿追随兄长左近,就来了边塞,担当骑郎。

耿弇和弟弟长于幽州,上谷边塞外有大量汉武帝后就近放牧的乌桓部落,也有部分塞内,充当属国骑。耿弇记得,年少时家里就有个乌桓骑,教弟弟骑马箭,看上去颇为忠恳。

可某一天,这骑将带着年少的耿广狩猎,一去不返!儿公然劫走少主,想要出塞给匈左贤王,换取富贵。这件事震惊耿家,还是耿弇催马轻骑追击,在乌桓出塞前截出了他,亲手将其杀!救回了弟弟。

耿弇依然记得,自己拉弓指着中箭将死的乌桓时,此柔和的眼睛里,却尽是愤恨和不羁!

就像以为养熟的狼狗,忽然掉狠狠咬了你一,原来平的乖顺,全是装的啊!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耿弇咽下一块羊,简单说了自己的理由。

张纯却摇哑然失笑:“不然,有时恰恰是这些‘非我族类’,比中国之更加忠心。”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汉时与他们张家齐名的金氏,那金磾本出于匈休屠王族,母子被掳至汉庭为马,金磾长大后却成了汉武最为信任的孤忠之臣,阻刺杀,受遗诏,世代忠良。

还有霍去病部下中大量胡将,封侯者有高不识、仆多、复陆支、伊即靬四位皆是归降的胡,而大名鼎鼎的赵,亦是从匈境内投汉,八成也有胡地血统,却为汉楼兰,数出塞,被匈俘虏后不忘大汉,几年后硬生生逃了回来。

这些胡将之忠勇,不逊汉将,连汉武都赞誉他们为“荤粥之士”。

“还有宣帝时光禄大夫义渠安国,此虽是边塞杂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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