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奏对问策（下）（2/2）

思索片刻，道：“先不说此子心如何，不过以臣观之，确有几分本事，陛下发现了吗？其实刚才他说的那些话分明保有余地，告诉我们的或许只是一个大略的纲领而已，甚至于刚才他所作的那首‘侍儿扶起娇无力’一诗，无无尾无事无物，平仄韵律亦与七绝诗体有别，分明是一首长诗掐去尾，从中间截取一段而已，由此观之，此子对陌生颇具戒心，不易结。”

到底是一国宰相，言谈片语间竟将李素这揣摩得八九不离十。

李世民闻言缓缓点：“此子不似寻常少年，有才亦有谋，子却颇古怪。”

房乔笑道：“有本事的，子总是古怪一些的，倒是无伤大雅，陛下不拘一格用才，古怪子有何打紧？魏晋时风雅之士扪虱而谈，赤身而奔，常作怪异惊之举，然则却是才华绝世，流芳万古，陛下素喜王右军之书法，岂不知此亦是风雅古怪之士，亦有袒腹东床，醉酒癫狂之轶事雅闻？”

李世民不置可否，回过朝李素家的方向看了一眼，意味长地道：“看看再说吧，你我在这里说着用不用他，而那个小子怕是不肯仕呢，说来何益？才堪国用方为大才，否则，他只是一个有点小聪明的农户小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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