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六章 并州兵至（1/2）

李素听懂了，常顺说的“老兵”是指方老五。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嘴角扯了扯，李素失笑摇摇，还是看低了方老五的本事，除了厮杀搏击本事外，骑术也不错，难得的是心思单纯且忠肝义胆，今才知道，反侦察的本事居然也不错。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李素顿时觉得身边有了方老五，用起来真的很顺手。

至于常顺的存在，李素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从李世民派他出长安时他便想清楚了，要处理晋阳之，李世民绝不会只派他和李治这一路马，必然留有暗手，这跟信不信任无关，对帝王来说，再信任一个也不可能毫无保留地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他身上，总归要留一步暗棋，用来查遗补缺也好，用来制衡也好，总之必须要保留一个从容进退的空间。

常顺的存在，就是李世民落下的一步暗棋。常顺，常涂，都姓常，常涂的身份又是李世民贴身的内侍，掌握着一秘的势力，那么眼前这个常顺的身份想必不低，应该是被常涂引为心腹的那一种。

想清楚这个关节，李素的目光闪过一抹莫测的光芒，看了常顺一眼。

常顺似有所觉，扭与李素的目光相触，随即很谦逊地朝他笑了笑，有种不言而明的默契。

很好，都是为帝王服务，职业不分贵贱也不分明暗，皇帝怎么说就怎么做。

没搭理一脸他乡遇故知惊喜的李治，李素悠悠地道：“既然不知你隶属哪个官衙，本侯就直呼名字了，常顺，陛下遣你为暗路，与我们同赴晋阳，你的职命是什么？这个问题你方便说吗？不方便就当我没问。”

常顺笑了，露出一嘴白牙，道：“这个可以说，侯爷多虑了，小离开长安前陛下有过嘱咐，小领了一批暗中跟随二位贵，是为了暗中将晋阳之弄清楚，二位贵在明，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您二位，有些事必然无法查，也查不到，小不一样，小本是灾民打扮，可谓滴水海，隐于市野……”

李素沉声道：“晋阳这几的象你也见到了，常顺，你查出什么了吗？”

“正因为晋阳最近象频生，处处有民屠掠良善，对抗官府，小今晚才不得不亮出身份，面见二位贵……”机警地扭朝门外看了看，常顺压低了声音，道：“小这些子带领手下在晋阳察访，发现颇有蹊跷，原是二十万左右的，因灾而纷纷迁移，往往举村倾巢而出，按说灾民逃荒，不论去哪个方向，首先应该向晋阳周边城池迁移，有木活工活手艺的，遇到哪些地方招工便顺势留下，挣饭吃，没有合适活计的则举家继续前行，可怪的是，小仔细算过出晋阳的各条大道小路的数，发现路上经过的数合计起来，竟远远达不到晋阳逃荒百姓的数，也就是说，有的灾民还没走出晋阳地界便莫名其妙消失不见了！”

说着常顺斜眼一瞥，不经意似的从李素二脸上飞快扫过，却愕然发现李素和李治一脸平静，并无任何意外或吃惊的表，就连一向咋咋呼呼大惊小怪的晋王李治也是一副面若平湖的模样，稚的小脸蛋上写满了“我早知道”几个字，并且隐隐还带着几分含蓄的得色。

这下到常顺吃惊了，只是常顺常年跟随常涂生活在太极宫中，早已练就了泰山崩于前亦面不改色的涵养，见二似乎并不意外，常顺表平静地继续道：“……小当时颇觉意外，察觉到此事非同小可，于是马上遣手下查访，惭愧的是，小手下无能，接连十多的查访并无收获，百姓失踪之谜仍未解开，直到今早间，石窟村南面山中忽然杀出两千灾民，将石窟村屠掠一空，当时也是运气好，小的一个手下恰好在石窟村拜访里正，见灾民杀至，手下急忙躲在一个水缸中，亲眼目睹了两千灾民烧杀掳掠后扬长而去，我那手下也是个灵醒，趁着灾民们离开石窟村时不声不响跟了上去，混在灾民群中，由于数多杂，倒也没被认出来……”

“那群灾民出村后没回山上，反而一路向北行进，一直走了四十多里路，进了一座无名山，到山腰时，顺势拐进了一条似乎是新铺成的山道，沿着山道往里走，竟是一番新景象，山道里面树连树，石连石，天然一层屏障遮蔽四周，中间一块崎岖嶙峋的空地，上方巨树参天，枝节遮天蔽，里面足可容纳五六千，手下当时便明白近晋阳百姓秘消失的原因了……”

说到这里，李素和李治脸上的表终于有了变化，二对视一眼，轻轻点。

常顺这时明白了，原来自己查到的东西，二位贵怕是早有察觉。

“手下当时便觉得事关重大，不敢久留，趁势落到队伍最末，然后不着痕迹地退出了山道，快马回城向小禀报，小亦觉得事非寻常，急忙将所有手下全部召集，并将他们遣往晋阳附近的所有山川树林等能够隐蔽藏身的地方，接连寻找五，终于小有收获，手下百余不分夜寻找，找到了十处可疑的地方，由于害怕败露行迹，手下不敢近前查看，但守在外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