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一动不动（1/2）

秋晟打开窗户，见到楼下的大妈正在大声唠嗑，放下心来。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之前他虽说没有怨恨，但对吵闹的大妈们不可避免的抱有一些意见，希望她们早离开这里，或者将唠嗑的时间往后移一移。

而现在，秋晟希望大妈们每天如此，如果可以的话，再发展几个大妈。万一原先的三个大妈出了什么事，也不至于影响到每天早上的吵闹。

六楼的少，此刻一定戴着耳罩在睡觉吧。

他关上窗，走到门外，一个室友正巧开了门，他冲着对方点点，对方也冲着他点点，算打过招呼。

他们虽然碰见过很多次，虽然距离只有一面墙壁，但从未流过，也不想流。最初两还互相问声早，不知道谁先用了点示意的方法，于是省了言语。

走到楼道里，秋晟假装忘了东西，匆忙往回。等那个室友下楼没了踪迹，他在楼道里听一会儿，快步上楼。

他刚刚在听楼上有没有动静。

他在三楼，少在六楼，一楼两户家，除了少家对面的那户没有，其他屋子都有居住，一共四户家。

如果这四户家发现他上了楼，虽然不会想到他闯了少的家中，但终究会留下怀疑的种子，要是少某天发现了他，报了警，警察就会锁定他。

踏上六楼的地面，秋晟松了气，他轻轻敲了门，等十秒再敲一次，又等半分钟，才掏出钥匙开门。

少正如秋晟所想的那样，戴着耳罩睡在床上。

今天她的姿势不是躺，也不是趴，而是抱着被子，蜷缩着。

隔音耳罩的厚度不小，侧着睡会压着脑袋，少没枕枕，枕在柔软的被子上，减轻了这种感觉。

坐在自己的常用座位，秋晟观察少，少今天穿的是一套藏青色的短袖短裤，衣服宽松，应该是睡衣款。

她面朝阳台，弓着的背显出曲线。

秋晟突然想走上前，顺着那曲线滑动手指。这不是出于欲，只是单纯的，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就像见到弧度完美的雕塑，不自禁的伸手摸一摸一样。

他移开视线，瞧屋内别的东西。床上没有枕，枕在地上躺着，不知道是少睡姿太狂，把枕踢到了地上，还是昨晚她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拿枕出气。

除了枕，还有一个地方有所不同。秋晟身边的床柜上，多了一个台历。

台历一页有一整个月份的期，每个期占一个小格，小格里还有农历，表格能看出周几。

八号期前的小格子里都画了一个叉，秋晟根据经验猜测，肇事者就是台历旁边的黑色水笔。

是少画的吗？她怎么画得那么准？听可听不出小格子的位置。

秋晟仔细打量，原来每个小格子里的期是凸出来的，可以通过手指感觉出数字。

六月八是今天的期吗？所以前面的都画了一个叉。

从六月一起，秋晟的注意力几乎都放在了盲观察上。他盯着八号的小格子。

8，初六，周六。

周六放假，他可以在这观察少一整个上午。

少躺着不动，从经验来看，她会在九点到十点醒来，现在是七点五十五，还有一个多小时。

在这段时间里，秋晟通常会回想一些小时候的事。

在少的房间外，秋晟从没想过回忆过去，如果无聊，他会些无聊的事，比如刷短视频，比如看些小说。

短视频和小说都是会诱拐注意力的东西，不适合在作案的时候看，所以现在只能想些事。

这是秋晟事后思考得出的结论，实际上可能只是因为少这里的氛围适合回想过去，就像椅子上适合放衣服一样，稍不注意，衬衫也好裤子也好，就跑到了椅子上，自顾自的摞成了堆。

手机的震动打断了秋晟的思考，他把声音和微信外的软件震动都关了，这是有在微信上私聊他。

“老师准备点名了，我藏了花名册，大概能拖几分钟，你赶快过来！”

是秋晟的“好友”在催他上课。

盯着这条消息，秋晟心中疑惑，周五早上明明没有课。

他下滑屏幕，六月八，周二。

台历上怎么是周六？

“呢？你最近是怎么回事？”

好友急了，打来视频电话，秋晟关掉电话，打字回复：“让他点吧。”

现在往学校赶也来不及，他这么找借。实际上他一点儿都没兴起去学校的想法。

“牛！”好友发来一个牛举着啤酒的表包。

收起手机，秋晟拿起了台历。

为什么这台历上写着周六？

谜底很快揭晓，秋晟翻到台历起始页，这是两年前的台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