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空缺的文书（2/2）

。这件事往后每年都有跟进的记载，除了天抚十一年的冬天——那一年的记载，是空缺的。”

殷时韫盯着魏行贞的眼睛，“而我查了当时的冬官名册，负责整理文书的是你。”

魏行贞颦眉。

这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不要说是文书空缺的原因他一时想不起来，就连所谓的“野灵异动”他也丝毫没有印象。

“看起来魏大是想不起来了？”殷时韫轻轻踱步，“那我提醒一下，天抚七年，岱宗山六符园所在山地忽然涌出了许多野灵，当时灼伤了好几位修士的眼睛——”

魏行贞双眉微动，“嗯……想起来了。”

“那年也算是个多事之秋了，”殷时韫轻声道，“镇国公府的老国公突然上尾闾山出家，长安城里贺昀州之妻奉旨和离……”

说到这里，殷时韫看了过来，“魏大也是那一年正式职的司天台，对吧。”

魏行贞冷声道，“看来殷大不仅查了当时的冬官名册，还查了一遍我挂在司天台的档案。”

“是啊，看到当年魏大的的司天台试成绩，我着实吃了一惊——没想到我并不是一个一次通过七门科试的。”

“我也不是。”魏行贞答道，“殷大如果继续往前翻，会发现显诚十六年——也就是陛下大婚的那一年，就有一位；往后数三十七年，到初元十五年春，也有一位，且两都是子。”

“是吗。”殷时韫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句。

魏行贞笑了一声，“殷大没有发现也有可原——你应该，是把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了吧。”

殷时韫也不恼，“魏大记不起空缺的文书，对这些事倒是如数家珍。”

魏行贞懒得解释，他凝神想了想，“倘若当年真的有什么原因没有作记录，我应该会在旁边注明缘由……没有眉批么？”

“没有。不然我也不会找上门了。”殷时韫轻声道，“魏大既然想不起来就算了，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殷大为什么对这份文书这么重视？”

“我没有义务告知你这些，”殷时韫云淡风轻地说道。

“那今便没什么别的好说了，”魏行贞转身要走，“告辞。”

望着魏行贞离去的身影，殷时韫忽然开喊了一声，“魏行贞。”

魏行贞停下脚步，但并没有回。

殷时韫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决心，“你身上的画皮……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但将来某一天，我一定会……亲手把它揭下来，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