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吾生有涯（2/2）

这些璀璨夺目的圣贤绽放出如此灿烂的星火，这世道又是如何对待他们的呢？

——掠夺！欺凌！杀戮！

他冷眼望向曾经将他短暂点燃的史书——这其中，曾经让他挥洒热泪，魂牵梦萦的里，又有多少最后得了善终呢？

他们的下场……多是一场场“求仁得仁”的骗局罢了。

可是大淘沙，这些还是前赴后继地出现，一次次力图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

这些……到底图什么？

几乎在刹那之间，原先对的敬与，变成厌恶、同和不解。

才刚刚得到的“生命的意义”，也瞬间被自己推翻。

从那之后，他苦思，夜夜冥想——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究竟要做些什么，才算活过呢？

这些年他在金陵蛰伏，瑕盈几次来信，警告他不要再碰经史子集，也不要再想那些艰涩而没有答案的问题。

他自己也渐渐体会到了这么做的危险，每当他把事往里想几步，脑袋就像被用钢钉扎穿一样疼。

然而，就算如此，也忍不住不想。

他不吃不喝地继续去书海寻找答案，也曾在夜间潜一些大儒的屋舍，试图从他们那里得到灵感，但再没有一个像夫子那样看着他。

们两战战，以为他什么也不懂，就拿些根本没有营养的车轱辘话试图来应付他，往往被他引经据典，反驳得瞠目结舌，并毫无悬念地死在当夜。

额上的犄角变得越来越坚硬。

他也再次找回了……杀戮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