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祖与孙（2/2）

他看着火光，低声道，“也是天意弄啊，撑了那么久，差一点就能见到孙了……”

小七若有所思，“她是病逝的吗。”

“也不算吧，就是身体弱，一直也没调理过来。”冯远道答道，“你祖母平时不怎么出门，除了去岱宗山六符园守陵，就是待在家里。”

六郎突然笑了一声，“……那不是和阿姐一样？”

小七一怔——对哦。

冯远道也笑起来，“是有点，但还是不太一样……”

回想起都已经不在世上的双亲，冯远道的脸上慢慢浮起一些温。

阿嫣的秉确实和母亲很像，虽然她们都经常一个待着，但母亲冯黛既不侍弄花，也不抚琴烹茶，听长辈说，冯黛唯一的好就是制香，但那也是很早很早的事了，那些制香的原料和工具一直堆放在家里落灰，冯远道记事以后，很少再见母亲碰过。

冯黛总是在读书，读一些晦涩、艰的典籍，冯远道尝试过去理解母亲的世界，但那实在超出了他的所能。

有时候冯远道望着儿，确实会想起母亲的影子，尤其是在冯嫣开启了灵识以后，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也变得不出门，总是一个郁郁寡欢地站在院子里。

也说不清究竟是什么缘由，冯远道从那时起格外愿意去教冯嫣如何照顾花鸟——在他因为自身平凡而颇感自卑的少年时代，正是这些东西驱散了他许多孤独。

也不知是天意还是巧合，冯嫣也是他这么多孩子里，唯一一个对这些事感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