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你到底是（1/2）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冯嫣？”

“知道。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冯嫣轻声回答。

“朕现在只要一道谕令，就能让你一家都落地——”

“那我就彻底没有牵绊了。”冯嫣望着帝，“长陵下的一切，边境的妖邪……也都留给陛下一个。反正您做了那么多手准备，应该早就给自己留好退路了吧。”

“你……”

“陛下有没有到域外看过？”冯嫣又道，“天地永远只有一个时辰，不管过了多久，挂在天上的月星辰都不会变……那个地方也有殿宇，也有楼台，但是没有。

“应该没有吧，不过我去过，这天下确实比我们想象得还要广博。”

城楼外，沸腾的声仍未止息。

这么多年以来，孙幼微从未如此密集地遭遇这样的失控。

不论是城楼之下的殷时韫，抑或是面前的冯嫣……他们接二连三地打了孙幼微原有的计划，以一种完全出意料的方式。

孙幼微的下颌微微颤栗，震怒之下，一些可怕的想法掠过她的脑海——把冯嫣一家全都处死又如何，拖着所有都下地狱去又如何……

冯嫣竟敢……

竟敢……

“你到底……想说什么？”

老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冯嫣竭力仰着直面着孙幼微的脸——这扑面而来的憎恶让她几乎无法开说话。

直到某种安宁再次落下，她看见孙幼微的愤怒与她再一次相隔开，就像先前许多次与魏行贞一道进宫面圣时一样。

冯嫣低莞尔，她轻声道，“我想说，这一次，就让陛下来做选择吧。”

孙幼微低声怒喝，“你把事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还要朕选什么！”

“两个选择，”冯嫣温声道，“要么，陛下就将我——还有冯家的所有，都以暗通妖邪的罪名处死，要么，就请您将需要保住我和魏行贞的原因……昭告天下。”

冯嫣声音不大，但这句话却像一道惊雷，在孙幼微的心上炸响。

直到此时，孙幼微终于明白了过来——冯嫣就是要魏行贞是妖的消息为天下所知，正因为当下的不确定如此之多，面临的危机如此之，冯嫣才敢直接用她自己和魏行贞两个当筹码……

孙幼微两只手紧紧握成了拳。

如此一来，「魏行贞是妖」便再也不是她手中一道可以用来勒住冯嫣的绳索，冯嫣也再不必为隐瞒魏行贞的身份而如履如临……所有的压力都直接转到了朝廷这里。

帝整个都微微向后退了一步。

她的脸色骤然苍白，而后又迅速转红。

“你在……威胁朕？”

冯嫣摇了摇，“陛下要怎么选，是陛下的自由。”

帝的脸变得狰狞，她缓了好几气，才伸出了颤抖的手指。

“冯嫣——暗通妖邪，已……供认不讳，即刻——打天牢。”

天子的谕经由无数宫之，在至玄门外传开。

殷时韫倏然抬，他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一幕，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然而有戍卫扣住了冯嫣的手臂与肩膀，将她押解着送下城楼，锁进了囚车。

桃花卫抵御着所有试图涌向冯嫣的臣民，冯嫣望着眼前的一张张脸，突然想起今年夏宴的时候，们也是像现在这样，想要冲到她的眼前。

但憎之间，有时候相隔得并没有那么远……或许这也是群始终令她感到畏惧的原因。

回的时候，她的目光恰好与高台上的殷时韫汇。

四目相对，殷时韫眼中有一千一万个不明白。

他想向冯嫣问清楚，你到底在做什么？

你到底……想做什么？

但冯嫣只是向他略略颔首，而后便回转过身，目不斜视地乘着囚车远去。

殷时韫忽然觉得浑身都失了力气。

他曾经以为今自己会面对的是一场艰难的唇枪舌战，也想象过无数次自己将魏行贞的身份当众揭露，让冯嫣与魏行贞哑无言。

但事到如今，除了荒谬，他没有第二种感觉。

“殷大，已经结束了。”仍有些惊甫未定的唐三学不知何时站在殷时韫的身后，他俯下身，好让殷时韫可以听得更清楚，“您现在可以回去了，马车就在那边。”

“回去？”殷时韫甚至没有回，他喃喃道，“陛下说了，不论辩驳结果如何，今都要取我命。”

唐三学笑了一声，“哎，郡君为您求了啊，您是忘了，还是没与您说？”

殷时韫没有回答。

他再次望向冯嫣离去的方向，们追逐着囚车而去，已经再看不见半点冯嫣的影子。

以冯嫣的，她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