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使命（2/2）

……自由。”

瑕盈怔了片刻，忽然低声笑了起来，他左手捏着中指的白手套，露出了自己赤的手掌。

一时间，屋内所有殉灵都屏息凝神——瑕先生从不平白摘下手套。

只有杜嘲风对这变化无知无觉，直到瑕盈的右手按在了他的手上。

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这感觉来临得如此之快，以至于上一刻他还在惊讶于瑕盈怎么敢赤手触碰自己，下一刻他的两只眼皮已经不听话地合在了一起，整个瞬间跌无意识的渊面。

瑕盈收回了手，又将白手套重新戴上，他望了夹谷衡一眼，“就先给你了。”

夹谷衡跑去杜嘲风身边拍了拍他的脸——天师毫无反应。

“他，是睡过去了吗？”夹谷衡回询问。

“嗯，算是。”瑕盈答道，“等到我离开的时候，再醒吧。”

……

魏府旁的大榕树上，纪然背着小七爬到了最高的枝桠上。

夜间的风吹得树枝哗哗作响，小七仍然蒙着眼睛。在站定以后，她听着纪然指挥，去握自己顶或身旁的树枝。

等到两都调整好坐姿的时候，纪然轻声道，“可以摘下来了。”

小七略带犹豫地将黑色的布带推上顶，她的身体稍稍转向偏离纪然的一侧，等到睁开眼，看见眼前景象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惊叹了一声。

整个洛阳城比任何时候都要暗淡，除了远处的皇宫和远处某棵巨榕下一处不寻常的灯火，地面上几乎再没有别的光亮。

抬起，蓝丝绒一样的穹宇布满了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