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祈愿、殆危（2/2）

事物立下诅咒……世间没有任何能免于这侵袭，你不要冒那样的险，那是没有任何胜算的。”

冯易殊再一次陷了沉默。

他大抵明白瑕盈是个有手段的，但没有想到他的手段会这样不讲道理。

冯易殊慢慢松开了阿予的手，孩子揉了揉自己被掐红的手腕。

“先生是天道的信使，这并不是虚言……我们各自有命，有些事不用强求。”

林子里泛起晨雾，此刻已至拂晓，晨曦的淡黄色光从远天倾泻下来。

望着眼前面色凝重的冯易殊，她又一次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

“我刚才看了一下，今我能答三个问题呢……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阿予轻声道。“这次分开，今后或许就再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有。”冯易殊点，“如果，现在没有瑕盈，也没有什么契约，所有的束缚都不存在……你是想回去殉灵那边，还是更愿意去洛阳看看？”

阿予沉吟了一会儿，她想起冯家西苑的夏骤雨，想起李氏，想起小七，嘴角浮起一个微笑。

“大概，会去洛阳？”

“当真？”

“嗯。”阿予点。

冯易殊皱紧的眉略略舒展，他低下沉默了一会儿。

“好阿予，我就只有一个问题。”冯易殊认真地望向身边的孩子，“劳烦你去天道那里看一看，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你重获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