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寒姜(2/4)
音未落,只见两个身着青衣麻袍的身影闪进屋内。
为首的是一位儒雅老者,长面微黄,淡眉细目,颌下几缕长须也有几分花白。
老者身配一柄斑驳老剑,皮质的剑鞘已经磨损得颜色难辨了。
跟在他身后的是一名少年,最多不过十五六岁,个子高挑,面上生得白皙,朗星悦目,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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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颊消,着实俊朗傲然。
陆明法师赶至榻前,紧抿薄唇,神色严峻,略向格腾武师一行颔首施礼,便转向成一子道:
“师兄如何这般?”
成一子一把攥住陆明法师伸过来的右手,缓缓的说:“终于来了,上次一别差不多十年了。今天我们师兄弟三终于又见面了!”
说完放开手喃喃道:“别来经年,别来经年啊!”
见成一子激动欲泫,师弟二也感慨唏嘘。
须臾,成一子略一平静,着喊来自己的大师弟,邯山院的院祝成惠子,让他将邯山院发生的事转述给大家。
成惠子院祝是个胖子,忙前忙后,大胖脸上热气腾腾。
他命邯山院学生搬来几张座椅,请两位师弟坐在成一子床前,龙煖辰和那位高个子少年均立于师父们的身后。
“此病来势凶猛,却来得不着痕迹,拖延久又不似瘟疫。实在是蹊跷啊!”陆明法师沉吟道。
正说着,一个邯山院学生端着托盘,将几杯热气腾腾的茶水送到屋里。
氤氲热气里,就见茶色盈绿,竟是上好的琴溪茶。
屋里的几全无心
喝茶,只有陆明法师身后的少年默不作声地端起一杯,却并不喝,只是盯住茶杯里看了一会儿,然后说:“师父,不如我们先去四下看看,找一找可疑之处。”
陆明法师回望了他一眼,又转向成一子和格腾武师说:“忘记介绍了,这是我的徒弟林煜。”
“师兄”,格腾武师也补充道,“这是龙煖辰,我的徒弟。”两个少年向成一子重新施礼,又相互抱拳,算是相识了。
“不急在这一时,”成一子缓缓地说,“现在夜,已过丑时,先安排你们住下。待明
一早我们再做打算。只是还请师弟
流守夜,以防不测才是。”
邯山院的建筑坐北朝南,筑于一座高台之上,被苍山环抱。院前有宽阔的山谷,平畴沃野。
后面是挺拔的高山,层峦叠嶂。
整个寺庙自南向北三进院落,依山势层叠而上,正中最大一座院为藏书院,书院外墙是大块山石垒筑而成,厚重结实。
龙煖辰三转两转跟着林煜往他的房间走去。
进得屋内,林煜将房门轻掩,方才回身对龙煖辰说:“我想得果然不错,你也没有猜错!”
原来昨夜寅时,林煜和龙煖辰安顿好师父,便聚在一起又说了一阵话。
龙煖辰望向林煜说道:“才刚我离开成一子师伯前曾搭过他的脉。这种脉象我随我学诊这些年从未见到过。我先不妄言,林大哥可否知道除了腹痛、上吐下泻与高热,患病之
还有什么症状?”
“听师父们议论,学院众大多还有发抖怕冷的毛病。”林煜沉吟说。“我问过几个病重之
,他们腹痛最厉害的时间均在子夜之前。”林煜想了想又慢慢补充道。
“子夜之前,该为亥时。亥时主肝,是肝气最活跃的时间。这时的疼痛加剧,说明肝气或者可以说是内脏之气已被侵蚀了,这在脉象上现为肝气特浮,为我不曾见过的大寒之气。”龙煖辰缓缓道来。
“大寒之气从何而来?天刚冬,还未数九,偶感风寒也是有的,却不可能
病倒。”林煜不解道。
“从进邯山院以后我一直在想,这祸患必是可以侵袭。而邯山院中自有僧
病倒,便守卫森严。想要侵袭众
于无形,又无处不在,那必是常在身边的物事。刚才我抽空在邯山院院前后转了一圈,现在所怀疑的便只有一件......”
“慢,”龙煖辰刚要继续,林煜忽的打断了他,“我也已经有一个怀疑,不如我们写在手心,看看所想是不是一件。”
龙煖辰略一点。两个少年各取笔墨,飞速地在手心书就心中的怀疑。
龙煖辰写的是‘古井’。林煜写的是‘井水’。两会心一笑,同时开
却又顿住。
“我先说吧。”林煜道:“我起先也曾怀疑过是水的问题,但问过成一子师伯,他说官府几次检验过水样,并未发现任何毒物和问题。可是刚才我看到大师敬客的茶水。”
“那琴溪茶?”龙煖辰问。
“嗯,就是那琴溪茶。”林煜继续道:“这茶我从小就认得,这茶产地是在离我家不远的琴溪狮子山。
我家在乡下也有野茶,家父常常对我言及此茶的清神解毒功效。
不过这琴溪茶针细芽嫰,茶汤色淡,不能用开水冲泡。便是温水,茶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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