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谁是疯子？（2/2）

腥、诡异。

“第一个死掉的，叫得最惨了，一开始剥皮的时候还没完全死透。剥到一半醒了过来，害得我差点手抖了呢！”

“不过后面我就有经验了，第二个......”

剥面讲着讲着，再次看向青野。

企图吓到他，让他展现出真实的状态。

只是青野的神色，自始至终，都没有发生过变化。

“说完了吗？”

同样平静的话语。

“你......你......”

剥面忽然说不出话来。

和他相比，这个从来没有绪的年轻，才更像是一个疯子吧？

不知不觉间，他的手脚早已冰凉。

不自觉微微颤抖起来。

哪怕剥面一直用疯癫的行动掩饰自己。

可是本质上，他其实只是一个因为嫉妒和怨恨、寻找猎物下手的普通而已。

会受伤、也会恐惧！

疯癫，是他心中软弱的外壳。

微弱的光线中，那张好看的脸仿佛模糊起来，和周遭的黑暗融为一体，正在演变成另一种存在。

“你问‘那又怎样？’杀了，当然要被惩罚呀！”

青野理所当然的说道。

这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道理。

“滴污~滴污~~~”

警车呼啸而来，警笛声很快靠近。

可平时一向会为此紧张的剥面，这时却莫名松了一气。

被警察抓住，最后也不过是在牢狱里病死。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时心里充满了不详的预感。

一刻都不想和这好看的大男孩呆在一起。

可剥面再次抬起。

周遭只剩下了黑暗。

这里，是哪里？

黑暗里，恍若有某种诡异的存在游走。

青野出现在他面前。

可本该俊美的容颜中，猩红的血翻腾了出来，紫黑的芽从皮肤中伸展，无数触须缠绕在一起。

在它们上面，长出了一颗颗眼球，密集的堆着，冷酷的注视着他。

光是看一眼，剥面的神都几乎要崩溃。

“怪物.....怪物！”

“你不是！原来你不是！”

他大叫起来，转身逃跑，想要逃出这片黑暗，甚至想要寻求警察的帮助。

“救救我！有没有救救我！”

这时的他，倒是发出了和被他杀死的们相似的声音。

只是远比他们更加丑恶。

他跑着跑着，突然遇到了一道影，忍不住发出求救声。

然而那转过身，面容血模糊，赫然失去了自己的脸。

他心中一颤，对方的身材、身上的衣服......

这是他第一次杀死的！

“你的脸.....是不错的珍藏呢！”

死者喃喃说道，伸出手，摸向他的脸庞。

——这本该是他的台词。

“好美.....真的。”

有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冰冷的触感，从后颈传来。

他当时也是这样，寻找合适的下刀位置。

环顾四周。

一个个无面之，向他走来。

“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