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八章：圣驾（2/2）

罹难，是否迎孟津郡王京。”

陈凯之眼底处，掠过一丝冷意，一字一句的顿道：“怎么，竟还有胆敢在这个时候，迎一个叛贼吗？”

邓杰一副老在在，又或者说是一副悉心的表的看着陈凯之，叹息着说道。

“大毕竟年轻，想来是哪家府上的贵公子吧，心这东西，可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倘若陛下真的驾崩，关中军出关拿下洛阳，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现在关东群龙无首，心惶惶，眼看着，说不定就有新天子登基了，这已不是迎不迎的问题，等家带兵来了，你不迎圣，也得迎圣啊。世哪，都说咱们商贾逐利，可小说句不该说的话，其实本身就逐利，却偏偏将这逐利的污水只泼在商贾身上，且就说那些士大夫吧，那些享受了国恩的庙堂诸公，不就是风吹两边倒吗？现在提出来，固然会有所风险，可陛下此次，是九死一生，到了这个份上，说一些大逆不道的话，慕太后固然动怒，可总不能将他们统统杀了，这个节骨眼，大开杀戒，只会有更大的子，所以他们方才敢说这些话，而这些话说了，等将来真到了孟津郡王进京的时候，将来论功行赏，这不就是迎圣的大功劳吗？”

邓杰很是感慨，又觉得悲愤，眉的皱了起来，一副感叹至的样子。

“说实在的，小虽满心计较利益得失之，可心里，却很是瞧不起他们的，别看他们一个个高高在上，可小乃至于寻常的军民百姓尚可以背主，这是因为，小们是寻常小老百姓哪，苟活在世上，只是求个生计，可他们呢，却是世受国恩，享受了不知多少的俸禄，却全无忠义可言，这……”

邓杰又是摇，一副超级失望的色。

“这些哪……”

陈凯之闻言，心里也是感喟万分，这庙堂之上的大臣竟是不如一个商贩来的忠心，真的很可悲，他沉思了一会，便看了邓杰一眼，旋即便颔首点。

“你说的对，士大夫若是连礼义廉耻都丢了，这是国家的耻辱，也是朝廷的耻辱。不过，既然你知道洛阳城里不太平，何故还如此努力做买卖，真不怕刀柄之祸。”

邓杰却是笑了：“小是商，商只重利，即便是世嘛，可买卖却也要做，逃？又能逃到哪儿去？小做的乃是木炭的买卖，恰恰这个时候，却是发一笔横财的时候，心里怕倒是有的，可说句厚颜无耻的话，再怕，这银子也得挣，这世上，太平钱最难挣，唯独这个时候，反而是天赐良机，哈哈，见笑，见笑。”

陈凯之不禁一愣，却不由道：“倘若庙堂上的文武大臣，如你这般，就算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能做到悍不畏死，朕倒也心宽一些，可现在听你这般一说，反而心里更难受了，原来许多，却连商贾都不如。”

邓杰听陈凯之话，颇有找到了知音的感觉，正要点说是，可随即，脸色却是猛地拉了下来。

因为他这才意识到，陈凯之话里，竟自称自己为朕。

他脸色骇然，第一个反应，此不会是疯子吧，可随即，这个想法很快便被打消，因为陈凯之行为举止，绝对和疯子绝缘，随即，他便认为是反贼，可抬再看陈凯之时，却见陈凯之含笑看着自己，而四周侍立的护卫个个孔武有力，愈看，越觉得非凡。

他猛地，脑子嗡嗡了一下，想到了剩下的一个可能。

于是……他忙是诚惶诚恐的拜倒，颤颤巍巍的：“民……民……民死罪，民不知陛下乃是……乃是陛下，小多嘴，小也该死……”

一下子，他便涕泪横流了，方才还老成世故的脸，骤然变得惶恐无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