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七章：道不同不相为谋（2/2）

，可以专心治学，更使你们自以为，只要靠几本书中的道理，便可以治世，可是……你们……你们实是太短浅了，老夫掌学宫十数年，这学宫上下千余，尚且还自觉地自己能力不够，固是殚竭力，亦是难以做到万全；何况，是大陈的天下，数百万户的百姓，有僧俗等，有士农工商，有军民百姓，连一个学宫里的事都未必能讲清，这天下之事，是尔等能讲得清，能以对错而论，能只因一言，就可以明辨好坏的吗？世上的事，若有这般容易，这天下早就尽尧舜，也早就海晏河清了，现在闹出这样的事，老夫固然难辞其咎，愿辞掌宫，挂印还乡，可是尔等，可以心安吗？你们自以为你们是对的，自以为可以为了你们心中所想去为所欲为，那么……尔等自便吧。”

有博士冷冷的看着杨业，道：“我等曾敬仰杨公，可万万料不到，杨公竟说如此的话，读书何曾错了，若是读书错了，我等所读的书，岂不也错了？若是读的书错了，岂不是连圣都错了，杨公既也是圣门下，这是毁谤先师，这是佞小的行为，杨公莫以为，今这般维护新政，便可得陛下赏识，从而得到高官厚禄吗？杨公自求自己的富贵，而我等，却不稀罕！”

“不错，不稀罕！”有愤怒的吼道。

他们怒气冲冲的看着杨业，甚至恨不得有将杨业撕了，在他们心里，杨业无疑是读书中的耻辱，是投机取巧之徒。

杨业一脸颓然，却只是笑了一声：“想不到，时至今，老夫竟也成了投机取巧之徒，竟也有成为佞的一，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而今看来，何止如此呢，吾与诸公，也曾坦诚相，今如此，无话可说，只是那些读书……哎……”

博士们轻蔑的看了杨业一眼，已有拂袖：“不错，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走你的阳光道，我等自走我们的独木桥吧，杨公，告辞了。”

说着，已是拂袖而去。

其余博士，也都散了个净。

杨业抬眸，见只剩下了一个博士还留在原地，忍不住道：“邓博士何故还在此，还想看老夫的笑话吗？”

邓博士苦笑：“学生不愿去凑热闹，只是觉得，诸公对杨公的评价，略显武断；学生和他们不同，学生是贫苦出生，为了读书，也曾过贱业，凭借着天资，才有所小成，最终才有幸，得以学宫为博士……”

杨业摆摆手：“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哎……”

“不。”邓博士的看了杨业一眼：“学生想说的是，前些子，一直都有在学宫之中暗中谋划，主谋之，正是今次率先前往洛阳宫的师生，当初，也有拉拢学生，学生对此，置之不理，没有理会。除此之外……这些，和学宫外的几个书坊，也有牵连，学生所担心的是……这可能根本不是因为义愤，而导致的子，极有可能……是有蓄谋已久，其目的，委实难测。”

杨业冷笑：“单凭几个读书谋划，能成什么事？”

邓博士摇摇：“任何事，需要师出有名，想要师出有名，再没有比学宫里读书闹出子更实在了，学生所担心的是，这……或许只是一个开始，而真正的目的，或许并非只是陈这样简单……”

杨业心里咯噔一下，他脸顿时拉了起来，焦躁的在这堂中踱步：“若是陈，至多也就闹出点子，可若真如你所言，岂不是，今次这些读书……”

“若是如学生所言……”邓博士苦笑：“怕是今去了洛阳宫的读书，都要遭殃了，朝廷可以容忍一群读书，却不能容忍读书充作某些的先锋；而读书背后的这些，以学生之见，反而是最不得读书们死无葬身之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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