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实行劝降策略的世子爷（2/4）

只在乎利益，可以没有负罪感的将中原疆土拱手相送，因为凉州的一切都有他无关。

他可以在凉州做官，也可以去别处做官，凉州不是他的故土，他送给瓦剌的疆土上也没有他的血亲手足，而且，凉州大军对他来说，不是兄弟，只是棋子。”

“世子想要游说我？”李绅脸色沉。

李父站起来，浑身颤抖：“逆子，你做了什么？”

李母也激动起来，王氏忙安抚二老，却也满眼震惊的看着自己的丈夫。

“您老先别激动。”燕靖予扶着老家坐下：“万事可谈。”

李绅起身拔剑，直接横在燕靖予脖子上：“谈？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谈的？凉州兵变，朝廷必然问罪所有守将，世子虽得圣宠，但也保不下这么多。”

他对燕靖予动手，李父气的一把抓住剑，直接将手都割了：“逆子，给我跪下。”

李绅不动，他虽心疼老父亲，却也不能在此时心软。

燕靖予面不改色：“自我随军出征，就没有我保不下来的，汤祖臣谋反，牵连太子，罪责足够大了吧，可是，他只是贬官了事，并未牵扯家，此次凉州兵变，罪魁祸首是张行俭，你们并非首祸。”

李绅还未决定投诚，燕靖予就替他想好了开罪的借，李绅越发吃不透他的心思了。

“世子这是包庇。”李绅压向他的脖子：“难不成，世子觉得救了我们，我们会为你效力？还是觉得我们会一直听令于你？”

燕靖予依旧坦然：“是否效力于我是你们自己的选择，与我无关，会不会听令于我那就是我的本事了，至于你说的救，多少有些自作动，我不过是想控制局面罢了，为的也不是你们，而是凉州几十万无辜百姓，你们凭什么将他们送给瓦剌为？”

“凭什么？就凭朝廷无能，凭我们就算是老老实实的活着也要忍饥挨饿。”李绅理直气壮，满眼愤怒的宣泄着世道的不公：“而当今皇上呢？”

李绅冲着燕靖予大吼：“军饷不足，他却为讨美欢心建造摘星楼，百姓忍饥挨饿，他却带着文武大臣及官眷骊山行乐。

前脚有烨王带吃空饷，后脚当朝太子的大舅哥就敢卖官，大周已经满目疮痍了，不自救，难道让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割放血养着他们，让他们继续安享尊贵吗？”

他说的这些燕靖予无法反驳，这些事的确是做了，也的确是被老皇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而且，让臣民寒心的事又岂止这些？

只说承恩伯府与安国公府这两家，一个出了位皇后娘娘，一个出了位太子妃。

这是何等的尊贵，满门荣耀啊。

可他们呢？

承恩伯府的公子强抢民衙门却不敢管，即便是官家子，他们也冒犯过，杨承业敢在雍王府里得罪嬴黎，就是因为昔无敢管。

安国公又怎么会是个净的主，他们家出了位太子妃，全家沾光，收受贿赂，颠倒黑白为脱罪，让无辜之蒙受不白之冤，一助长起来的胆子，才有来后来卖官一事。

这两家手中没有实权都已经如此可恶了，那些手握实权的又该是怎样的不可一世？只怕百姓的骨血都早已经被压榨出来了。

而身为皇孙，燕靖予有肃清吏治的心，但老皇帝年纪大了，他只想安享晚年，不愿意再费心，但他紧紧握着权利不肯松手。

而太子呢，有心无力，不仅被老皇帝打压被烨王针对，就连杨皇后也偏心雍王，除了雍王这个亲弟弟，没有一个真心诚意的希望他好。

烨王则完全无心，他贪慕的只是皇位上的权利，他只想做天下之主，他所谓的治国，就是杀掉所有不臣服的。

燕靖予将他们的短板都看在眼里，将朝廷将天下的问题都看在眼里。

可他一己之力，又能挽回多少？

“这样的朝廷，不值得我们效忠。”李绅自己都因为绪激动而眼眶湿润，失望积攒够了，即便是投靠血仇死敌又何妨？

燕靖予推开他的剑，起身抱拳行了一礼：“燕家辜负你们了，但我觉得，还有一救。”

李绅放下剑，气氛一时沉闷起来：“世子，冀州的事我们知道，汤祖臣的事我们又何尝不知？这天下保不住的，你又何必倒行逆施？谁不知你才能出众，可都知你被打压，你怎么救？”

“不试试，如何知道不能救？”

他有年轻的锐气与信心，那子开天辟地的无畏劲，仿佛能拉动十犟牛一样。

李绅看着他，让开路：“你走吧。”

他老父亲说雍王对他母亲有救命之恩，所以李绅不会杀燕靖予，但他已经叛变，便不会再听燕靖予的劝服。

燕靖予走到门前，转身对着他们父子二拜了拜才离开。

他没有从正门离开，悄声无息的上了房顶，瞧了一眼李绅家外面躲藏的，默不作声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