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憋屈你也得忍着（2/4）

她怒气冲冲的走了，夏隶也是一阵心烦气躁，懊恼的去往驿馆。

回到家里，嬴黎并没有心思睡觉，夜，她独自坐在长亭里，桌上放着个灯笼，手边的茶水也凉透了，月亮高悬，晚间的风已经带了寒凉。

赵氏打着灯笼走过，将手里的披风盖在她身上：“本就容易受凉，进屋等着也是一样。”

“嫂嫂。”嬴黎动了动：“这么晚还不睡？”

赵氏坐下来：“你兄长他们也都没睡，只是天黑了，他们不方便过来，所以让我过来瞧瞧。”

“唉~皇上惹出这种事，当真是丢脸啊。”

她端起茶盏要喝，赵氏赶忙拦住，招招手把守夜的丫鬟叫了过来，命她去烧水沏茶，“我是个道家，不懂朝局，不过，也挺心疼那个瓦剌姑娘的，异国他乡，新婚之夜，却是惊恐噩梦，不寻死，只怕活着也会疯的。”

“谁说不是呢。”嬴黎的绪很压抑：“我曾经遇到一个姑娘，世家贵，金枝玉叶，长得美若天仙，本是新婚大喜之，却被偷龙转凤，嫁给了一个年纪能做她祖父的男。”

赵氏一阵心疼：“啊，这...”

“不过，她没有寻死觅活，因为她不想给自己的家族找麻烦，所以她讨好那个男，她对我说过一句，她可以心死如灰，但必须宠冠六宫。”嬴黎接过丫鬟递来的热茶：“后来，她平安生下一个男孩儿，后半辈子，也算是安稳了。

最让庆幸的，大概就是她曾经心心念念的如意郎君，竟然是个趋炎附势，眼高于顶，刚愎自用的男吧，相比之下，嫁给那个老男反倒安稳富足些，对她也真心疼些。”

赵氏有些悲戚：“当真是可怜啊。”

“谁说不可怜呢。”她拨动着浮沫：“杨虏的闺可怜啊，本就是囚于宫的质，结果还被觊觎上了，小野猪的年岁样貌品，哪一点都不是如意郎君的选，我听说他先前的正妻，便是被他活活打死的。

瓦剌公主也可怜啊，背井离乡，与父母诀别，本就凄惨，嫁不得一个两相悦的男也就罢了，新婚之夜还遭此噩梦，若非绝望至极，恐惧至极，一个背负使命的姑娘，怎么会这般刚烈？

若我爹没有教导我武功，让我有自保之能，这多年世，只怕我早已辗转于各路诸侯手中，若我没有杀了我的亲叔叔们手握兵权，我必定会成为一件礼物，被他们送出去，多少诸侯对我用兵，最开始是欺我年幼，后来便是馋我美貌。”

赵氏心里越发难受：“如今你好好的，你爹娘泉下也可安心了。”

嬴黎点点，喝了一热茶。

“你酒量不好，出了家门，切忌饮酒。”赵氏突然提了一句：“你兄长他们事忙，总不能一直在你身边，你到底也是个姑娘家。”

嬴黎稍稍疑惑：“是那喝醉后出了什么事吗？”

赵氏犹豫了一下：“总之你小心就是，诚如你所言，你的美貌让觊觎。”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嬴黎自然听懂了。

“嗯，我记住了。”

赵氏继续说道：“另外，林姑娘想回上京，她说想跟着家中长辈学一学规矩礼数，至于婚姻大事，暂且不急。”

“随她，她若想学就让她学吧。”嬴黎很无所谓：“技多不压身。”

“可是，婶婶们觉得她年纪不小了。”赵氏叹了气。

嬴穹是这一辈的长兄，赵氏这个长嫂压力就很大了，姐妹们的婚嫁大事她都要跟着心，稍有差池，上京的那群长辈都只会问罪于她。

“其实我觉得她年纪不大。”嬴黎拢着手：“十几岁的姑娘正是放肆的时候，嫁了，就得伏低做小，若再有长辈问起，嫂嫂就说我发话了，林秋儿想什么时候嫁就什么时候嫁。

另外，也请嫂嫂告知上京的长辈，就说我已经嫁过了，与郎君因战离散，如今正在找寻，让他们别催我了，若哪我与他重逢了，必定会将带回上京。”

赵氏看着她，温柔一笑：“好。”

赵氏陪她坐了一夜，拂晓时，小厮才赶来主院：“侯爷，丞相来了。”

嬴黎立刻起身去往正堂，夏隶站在廊下，穿着昨的衣裳，伴着彻夜未眠的狼狈，却一贯的风清儒雅：“瓦剌要粮十万石，此事一笔勾销。”

“如今的大周，去哪给他凑十万石粮食，这么多粮食送给瓦剌，让他们吃饱了来打我们吗？”

夏隶叹了气：“要么给粮，要么割让凉州三百里场，你会怎么选？”

“淦！”嬴黎实在气不过：“这还不如让我把野猪拎过去让他们狠狠羞辱一顿呢。”

瓦剌少，如今不足为惧，可他们骑兵突袭，屠杀边境百姓，这一点防不胜防，所以不得不妥协。

“瓦剌说了，拿到粮食，此事便一笔勾销。”

嬴黎心里憋闷：“嗯。”

她不想再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