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 “精灵假说”（2/2）

义不亚于改变类的命运，”他打断道，“我会全力支持你的探险，唯一的要求是有什么新发现，记得立刻告诉我。”

后续的细节讨论又持续了半个多时辰，不过罗兰一直很难沉下心来，大概是注意到了这点，雷霆约定好下次见面的时间后便起身告退了。而王子一直坐在书桌前，双眉紧蹙，心绪起伏不定。

“怎么了？”夜莺担忧地问道，“你的脸色有些差。”

“没什么……”罗兰摇摇，长叹了一气，“我只是想到些不好的预感。”

“是什么？”

“你知道灵吗？”

“呃，你是说史诗传记里那些发光的小个体，能为大地万物带来滋润与复苏的天降之物？”

“不，我说的是一种尖耳朵的生物，体形和类相似，优雅、敏捷、长寿，一般喜欢居住在森林中。”

夜莺思索了片刻，“从来没听说过。”

“我也是在一本故事书里见到的，”罗兰缓缓讲述道，“这种虚构的物种原本足迹遍布整个大陆，却被随后崛起的类一点点进密林身处，濒临灭绝。他们虽然聪明，但数量上远远不及庞大的后来者，面对百倍于己的族联军，灵毫无还手之力，而受困于荒僻山野，导致他们越来越落后，就连技术上也被类赶超了过去，最终沦为宠物……你想到了什么？”

没等夜莺回答，他便径直说了下去，“我们现在就像是灵啊。”

身为类的一员让罗兰一直忽略了这点，此刻想起来才不寒而栗——对比灵，类的确是个能生育的种族，但并不意味它永远是智慧生物里最能生的。而现在，类才是真正的少数派，在数量上处于绝对劣势，被魔鬼困在大陆一角，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

这也是他决心全力支持雷霆去探索新海域的原因，如果视角不能放得更长远一点，如果不能积极了解自身在世界中的处境，就只能像灵一样被淘汰。

两次意之战已经耗费了近千年的时间，希望一切还来得及，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