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自私的余裕（2/3）

为老师，他也没资格去要求自己的学生为一个虚无缥缈的号去做有生命危险的事。

作为传强者，他们有觉悟，但是他们的三观，并不是普通的三观，他们的看法，也不是普通的看法，这并不是鼓吹强者和普通之间天差地别，而是事实如此，传强者是整个文明最顶端的那一批统治者和强者，他们的立场，根本不能代表整个文明。

而乔修亚说的，的确是事实。知识接管者的舰队如此庞大，足以扭曲世界的轨迹，他们的种族个体数量，怕不是要用千亿计算，这种庞大到无以复加的种族中，难道所有都是愿意为了知识接管者的使命而付出生命的吗？

乔修亚这么一问，的确是让其他几位传强者都感到疑惑了——他们也觉得，这种事不太可能发生。

然而，知识接管者的回答却很简单。

“那是因为，你们仍处于错觉之中。”

并没有因为乔修亚的询问而出现慌，也没有什么多余的绪，知识接管者认真的回答道：“只在白天生活的野兽，无法理解夜行生物的想法，只在温暖时节游的生物，也根本不理解寒冬的凛冽。星坠迈克罗夫文明诞生于光明，成长于光明，你们在光耀纪元的残骸上长大，被七和众多强者看护，这样的错觉，给了太多民众多余的余裕。”

“但是，对于这个多元宇宙而言，‘光明’是错觉。‘和平’是错觉。‘平等’‘安稳’甚至连‘我能逃离，独善一身’这个想法，也都是大错特错的错觉。”

知识接管者的语气，说到这里的时候，似乎是有点忍不住笑意：“这个多元宇宙何其危险，何其黑暗，也只有生活在错觉中的，才会觉得‘我能脱离文明的整体，独善一身’吧。不谈四处游的虚空巨兽与吞世者，哪怕是其他的文明，其他同样抱着类似想法的独行者都是无比危险的，而倘若只是为了找一个偏僻的世界隐居，过着乏味又空虚的子，那样的生活本来就是一种惩罚，又何必在意他是否逃避呢？”

“迈克罗夫，每天都有的东西，是不会显得珍贵的……你们的群族，你们的文明，诞生于光明的时代，而一出生就习惯白昼的，是不会期待‘出’的。

只有诞生于黑夜，体会过那最绝望，最黑暗时刻的们，才会期待天边微亮的时分，期待那终结夜色的早晨——就像是我们，我们经历过上一个大回的终结，被吞世者的集群追赶的如同丧家之犬，我们在黑暗的虚空中无尽的奔逃，看着自己的星河被黑暗吞噬，消失在无尽星海。

我们堕过渊，并且至今为止都没有从中爬出。

我们，其实根本就不了解‘独善其身’的概念，我们也不了解‘无私’与‘自私’的区别，至于死亡，那是解脱啊，从这森绝望的多元宇宙中解脱，难道不是乐事一件吗？更何况，我们和你们从逻辑的根本，就是不同的种族，不同的生物，你们的体建立在‘生命能’之上，而我们是寄居于‘魔力’中的群族。如果非要说相同点，那就是我们都想要驱逐掉多元宇宙中的暗夜，这也是我们能够流的根本原因。”

知识接管者淡淡的说道——他们的话语完全是由魔法波动组成的杂波，如果不是有特制的机械，迈克罗夫是根本无法感知到的，同理，迈克罗夫的声波语言对于他们来说也是杂波，如果不是因为实体的舰队互相遭遇，知识接管者和迈克罗夫哪怕生活在同一个世界，恐怕都很难察觉到对方。

“让文明的个体，有着‘自私’‘怕死’‘不愿意牺牲’‘致利己’的余裕，正是许多生活在黑暗中的文明，求之不得的事。正是因为生活的太过舒适，让有余裕思考‘个体’和‘群体’的矛盾，所以他们才会有这种想法。迈克罗夫，你们是做的太好了，所以才会有这种苦恼，像是已经在星海中游了七十万年的我们，就连‘快乐享受’的办法都已经遗忘。

你们记得饮酒，做，享用美食，欣赏文字与图画的艺术，你们知道这些是快乐的事，所以有会为了这些快乐的事而放弃信念，这是无可奈何的事。但是，我们，我们在知识传承的过程中，已经将所有的享乐手法全部都遗忘，我们已经忘记我们种族昔是如何享受快乐的，这些信息，一分一毫都没有留下来。

所以在我们之中，不会有因为‘享受’这个原因而偏离主体，失去信念，我们上下同心。当然，或许有那么一天，我们会拾回昔享乐的方法，这样一来，我们的文明也将会失去现在这般，上下一心的向心力，但那究竟是坏事还是好事？这就不得而知了。”

乔修亚沉默的听着对方的话语，战士默不作声，而包括老教皇在内的所有传，都对此肃然起敬。

虽然只是寥寥几句，但是知识接管者为了传承的使命，放弃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它们记录了无数知识和其他种族的文化，但却独独遗忘了自己文明中享乐的手段，他们主动放弃了一切‘乐趣’，放弃了一切多余的想法，为的就是能数十万年如一的理智思考，维持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