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七章：我无罪【第一更】（1/2）

看见卢希斯沉默不语，杜迪安趁热打铁，道：“你先前说，你们修道院劝向善，但什么才是善良？我觉得，善分两种，一种是凡的善，也就是你先前说过的「善良总是没错的吧」这种善。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为什么说善良是没错的，因为律法只制裁恶，而不会制裁善。”

“这种善，指的是心纯厚，宽容，乐于助，舍己为。”

“如果是普通平民，做到这样自然算是良民，他不会给周围的环境和他带来坏，是我们乐于见到的，但军部会遵守这样的善么？如果他们遵守，就不会强征平民战斗。审判所会遵守这样的善么？如果遵守，他们就应该宽恕所有犯错的，毕竟，只有别犯错了，才会用到「宽恕」，而「宽恕」也是善良里的一种表现。”

“显然，他们并没有这么做，对于恶，他们会惩恶，杀死一个穷凶极恶的，等于拯救了无数的好，这就是我说的第二种善，大局观下面的善，有喜欢称作「大善」。”

杜迪安语如连珠，道：“杀是坏事，但杀坏却是好事，而这两种的区别，在于他们的作用，杀是坏制度，杀坏是维护制度，也就是说，不管是哪种善，目的都是维护大局制度。”

“善良总是没错的，因为所有都善良，类才会和平，牺牲会减少，对所有都有好处。”

“但对于那些不想遵守规矩的来说，这种善就是恶，是束缚他们的绳索！”

卢希斯听着杜迪安有些绕的话，并没有被打自己的思维，抬直视着杜迪安，道：“照你这么说，你的所作所为，是大善？”

杜迪安摇，道：“在你看来，我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才牺牲了其他的生命，但你应该看清一点，我牺牲了不少是没错，但我给另外一些带来了更好的生活，这个世界的物质是有限的，就像天枰，当一端减少了，另一端自然就会增加。”

卢希斯冷笑，道：“你知道就好，这个世界必须要规矩，也必须要遵守规矩，就像一辆马车向前行驶，这是整个类的前进方向，所有遵从这个路线，才能够一直往前，如果有不守规矩，就会让马车停滞不前，所以，遵守规矩和道德，就是善！”

杜迪安眼眸邃，道：“这个世界自然需要规矩，但既然要遵守规矩，为什么要遵守别的规矩，而不是自己的规矩？我们类的社会形态，其实一直在模仿蚁群，总指挥只允许有一个，能号令所有，所有像听从蚁后命令的蚂蚁一样，听从统治者的号令，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族群活动，这样的社会形态，能带来高效率发展，就像一个工厂，所有在各自职位上完成自己的事就行。”

“但这么做却有一个弊端，那就是统治者一旦方向错误了，整个族群都将万劫不复！”

“但幸好，我们类比蚂蚁更聪明，我们虽然跟蚂蚁一样，不敢违背蚁后，但我们有自主意志，并不是无条件形同傀儡般的服从！”

“我们类的每个统治者都将面临被所有平民审视的处境，平民虽愚，可一旦统治者的方向错误，就会出现战争，叛，有造反！说白了，我们类的统治者不具备绝对的统治能力，只是所有平民的集体意识化身，如果这个化身违背了所有平民的集体意志，就会被所有推翻！”

“有句古话，水能载舟，也能覆舟。”

杜迪安淡漠道：“你觉得我是叛，造反，这恰恰就说明，如今的壁主掌舵的方向是错误的，需要有新的代替！”

“你还妄想取代壁主？”卢希斯微微瞪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本以为杜迪安的野心是占据外壁区，没想到却是想着取代亚里士多德陛下，简直是天方夜谭，难以置信！

“为什么不敢想？”杜迪安瞧着他，道：“第一任壁主是怎么来的，第二任壁主又是怎么来的？难道他们是没用脑子想，生下来就是？”

卢希斯怔住，过了好一会儿，才沉声道：“他们是由国制定，你想要当壁主，得先过国这一关！你上面说的这些，只是你给自己叛找的借罢了，说到底，你只是满足你自己的私欲！”

杜迪安静静地看着他，道：“既然这些你不听，那我问你，你说你们修道院传播的是善良，公平，那你觉得，你们修道院做到了么？”

卢希斯想也不想地道：“当然！”

杜迪安淡然道：“如果做到了，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如果他们善良，为什么不将这外壁区赏赐给我？为什么要夺回去，甚至不惜让你冒险，牺牲你的小命，甚至要跟我兵戎相见，如果我顽固抵抗的话，外壁区的军部将全部战死！这样的伤亡，他们敢直视么？”

卢希斯哑然，没想到杜迪安反咬一，心中气得咬牙，道：“我说了，这是规矩，你擅自夺走外壁区，就是不合规矩！”

“难道善良也得跪在规矩面前？”杜迪安瞧着他，道：“我再问你，你说公平，你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