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8.英雄一去兮不复还（2/2）

纵然是一同长大的好友，也从未见她如这般悲怆失态、伤心欲绝。

魔尊印象最的一幕，是昔楚灵犀孤身魔族营地和谈，而后亲上擂台，冒着命之险狠狠挨了一掌，断掉三根肋骨。

如今回想，魔尊当年出掌之前，便在心中想过——“这么一个小身板的丫，即便本尊用五分力，也能让她残半生。”

他最终决定仅使三分力道，那时楚灵犀的内力已不弱，受魔尊一掌之后，残倒不至于，三个月肋骨之伤痊愈过后，又可以活蹦跳了。

擂台之战，妖战神的确惨败，不过她输的漂亮，输的有价值，体面地维护了妖魔两族的和平大局，而且魔界中大都因此事而对楚灵犀的智慧与胆色萌生敬佩之心，将之视为真正的战神，而非靠兄长威势沽名钓誉的心机之徒。

虽然亲手打断楚灵犀三根肋骨，但魔尊从未有过愧疚，因为他知道妖并未白白挨那一掌，说到底不过是一场谋略易，妖族亏欠魔族，总要有为此付出代价，不是她也会是别。

然而，在聚灵河谷旁，望着绝望崩溃的楚灵犀，魔尊的心蓦然如被万剑穿透似的疼，后悔自己一直把她看成坚不可摧、心机诈的妖，从未想过，她也会有寻常子的脆弱与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