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1.千年遗憾（第二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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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这一刻真正发生的时候，却也是解明空无颜面对自己恩师之时。

虽然，最终的结果，与她原计划相比有出，但是接触到陈玄宗那复杂的目光，解明空还是无法直视。

如果是面对憎恨与愤怒，她或许还更好受一些。

看着解明空消失的背影，辰皇久久不语。

直到那白色的身影彻底消失后，他才无声轻叹。

“陛下，我们成功了，事并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还能徐徐图之。”燕赵歌在一旁低声说道。

如果真按照解明空原先的计划，而导致楚黎黎当场成魔，更甚至被碧游天围杀，那固然一了百了，却也万事皆休。

“吾没有怪过明空。”辰皇摇了摇：“当年是吾亏欠她的。”

“一切事由，皆源自吾之决定，有何后果，自然也该由吾来承担，怨不得明空，也怨不得黎黎。”

“只是，明空今所为，还是出乎吾的预料，当年之事对她的影响，太大。”

燕赵歌听了这话，不由睁大眼睛，然后很明智的没有继续问下去。

虽然他很好，但再多问，怕是要出事儿……

“你无需那么紧张。”辰皇微笑着看了燕赵歌一眼，然后摇摇，坦然说道：“有些约定俗成的讲究，并非没有道理，例如男师少有收徒，师少有收男徒。”

燕赵歌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虽然对辰皇师徒三的过往不甚了解，但通过三之间彼此诡异的态度，燕赵歌还是有不少猜测，心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当年是吾亏欠明空。”

结合辰皇方才那句话，燕赵歌心中若有所悟。

虽然，甘愿代替楚黎黎蒙难，孤独一在此困守千百年不得出。

但是辰皇陈玄宗对这个小弟子，或许真的只是师徒之，和某种责任感与使命感。

而让陈玄宗真正面临关的，却是他的大弟子，帝解明空！

辰皇看着燕赵歌，轻叹一声，没有继续多说下去。

他并非多话之，只是今之事，也让他心境颇受震动。

燕赵歌刚刚帮了大忙，又是故之后，让辰皇难免松懈几分心防。

一个更层的原因是，昔年，燕赵歌的祖父母，剑燕星棠和剑帝狄清涟夫之间的相处，伉俪，志同道合，让陈玄宗颇受触动。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从来不曾思索过个感之事的陈玄宗，心弦微微被拨动。

只不过，也仅止于此。

悠悠岁月，他并没有遇到能让自己心弦更进一步，正式颤动的子。

直到，某一刻，他突然发现，跟在自己身边的白衣少，长大了……

那其实，是更在楚黎黎门之前的时候。

只不过，陈玄宗面上没有丝毫显露，而解明空，也从不知。

因为，他不敢肯定，自己这样是对是错。

于礼不合是肯定的，那么于呢？

早已推开仙门，武道之路上昂首前行的陈玄宗，少有的感到迷茫。

对于今自行其是的解明空，陈玄宗确实没有恼怒。

他现在都还能记得，当年，当，当时的经过。

那是解明空的生辰。

也是在那一，解明空门以来，第一次像从小习惯的楚黎黎一样，收到师父送的生辰礼物。

她惊喜，忐忑，羞涩，迟疑，患得患失的表，于陈玄宗而言，至今历历在目。

可惜，他本准备给解明空一个明确的答案，却被打断了。

想说的话没能说出。

谁知，就此便是永远。

就在那一，癸水之魔重生，楚黎黎险些魔，成为新一代冰魔。

并非因为屡屡被陈玄宗拒绝，而是因为她知道了，自己的生父楚桓，究竟死在谁的手上。

于是，陈玄宗一直以来最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

按照原先同其他二皇的约定，解决只有一个。

再次送冰魔灭。

由陈玄宗亲手来做。

以当时刚刚借楚黎黎之体复生的癸水之魔来说，陈玄宗要做到这一点，很容易。

但他终究还是放弃了。

自己做的决定，自己负责，但不应着落在楚黎黎身上。

最终结果，陈玄宗截夺楚黎黎的魔印，代她成为癸水之魔凭体。

事实上，从体质来说，他才是当代最符合癸水之魔凭体标准的。

陈玄宗不知道，这是否才是癸水之魔真正的目标，本就是要拿他作为凭体。

但他还是承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