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福兮祸兮(2/3)

但孔一鸣与他说话,他又不能不答。

刚想说话,孔一鸣又道,“你不是被太清宗收了吗,为何身穿本宗道袍?”

“此事说来话长,我先进去公,稍后再出来与你说话。”南风试图稳住孔一鸣。

未曾想孔一鸣并不买账,反而刻意抬高了声调,“你是太清道,跑到我们上清宗有甚公?还穿了我们的道袍,是不是想行那鸣狗盗之事?”

南风闻言如坠冰窟,完了,彻底完了,千般思,万种虑,未曾想半路杀出这么一个扫把星,当年在太清宗的时候他对孔一鸣一直很是照顾,但此不分好歹,将不得选的责任推到了他的上,一直对他怀恨在心。

本就紧张,那木门又被自里面拉开了,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道迈步而出,沉声问道,“何事喧哗?”

“参见真。”孔一鸣揖行礼,弯腰说道,“回禀真,此乃太清道,生猾,无有品德,此番他穿了我宗道袍,鬼鬼祟祟的来到此处,定是意图不轨,还请真严查。”

那中年道皱眉看了孔一鸣一眼,又歪看向南风,“你自何处来?”

“回真问,我自南国来。”南风答道,事已至此,授箓已经无望,能全身而退便是造化。

“为何穿着上清道袍?”中年道抬高了声调。

“我自太清不得存身,便裁了道袍来投上清。”南风努力克制心中恐慌,力求语气平和。

由于南风并未否认与孔一鸣认识,也并未否认曾是太清道,那中年道便不得审讯盘问,沉吟之后问道,“你敲门所为何事?”

“我来时沿途打听,知道真乃此间主事,便有心请求收录。”南风说道。

那中年道貌似公务繁忙,也无心究计较,便冲孔一鸣摆了摆手,“逐他出去。”

孔一鸣没想到那中年道会放了南风,不甚解气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伸手西指,“真下了法旨,还不快滚。”

南风瞪了孔一鸣一眼,转身就走。

民间有句老话儿叫黄鼠狼专咬病鸭子,文雅一点的说法就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南风没走几步,对面就走来一个小道,那小道正是他先前问路之,见他要走,便随问道,“怎么走的这般快,那授箓名录予蒋真了吗?”

南风哭的心都有了,但他一旁的孔一鸣却欣喜若狂,转身冲尚未进屋的中年道喊道,“真,您都听到了,他是来作行坏的,他身上定有虚假名录,定能搜得。”

那中年道面色沉,冲孔一鸣说道,“搜他一搜。”

南风想跑,却站着没动,没用的,这里是上清祖庭,他跑不掉的,此时他只是庆幸早前将甲和鹿皮藏了起来,不曾带在身上,不然也会被搜了去。

孔一鸣上前搜身,很快将那信封搜了出来,幸灾乐祸的看了南风一眼,转身双手递呈那中年道,“真请过目,此行止不端,定是在太清不得授箓,此番想来我宗浑水摸鱼。”

“上清宗的水很浑吗?”中年道皱眉。

孔一鸣自知失言,不敢应声,躬身退后。

中年道看了看信封,随后撕开了蜡封,拿出了里面的纸笺。

南风此时万念俱灰,这可真是赃俱获,此事乃欺天大过,能不能保住命都难说。

那中年道看罢纸笺,眉再皱,疑惑的打量着南风,“你叫南风?”

南风点了点,事到了这般地步就像秃子上的虱子一样明显,抵赖也没用了。

“你可有姓氏?”中年道又问。

南风摇了摇

“随我进来。”中年道推门进屋。

南风迈步进,孔一鸣也想跟进,却被中年道拒之门外,“出去。”

孔一鸣愣了一愣,沮丧退出,好生尴尬。

内此时还有两个年轻道,貌似正在整理文卷,中年道将二也遣了出去,“去门外守着。”

时至此刻,南风已经回过来,开始疑惑中年道此举用意,若是审问定罪,貌似不需要避讳旁

中年道走向东侧石壁,自石壁上摁了几摁,一方青石反转而出。

中年道探手其中,自暗格里拿起一本文簙,略加翻动,转看向南风,“你是何方士?”

“西魏。”南风答道。

“详实一些。”中年道说道。

“长安。”南风答道。

“多大年岁?”中年道又问。

“十六。”南风又答。

中年道看向南风,上下打量,甚是仔细。

片刻过后,中年道收回了视线,低声问道,“你与本宗前任掌教是何关系?”

南风愣住了,不知对方为何有此一问。

中年道见他不答,便将文簙递给了他。

南风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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