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生死抉择（2/2）

次清晨，二早早起身，洗刷过后换上了吕平川为二准备的衣裳，当真是靠衣裳马靠鞍，换上了净衣裳整个都感觉了。

二是了，但吕平川明显落了，虽然努力硬撑，却掩饰不住其眉宇之间的浓重忧虑。

南风和胖子察觉到了吕平川的忧虑，便再度提出要回大理寺，吕平川皱眉瞪眼，“回那里作甚？不做囚犯难受不成？”

见吕平川话语严厉，二便不敢再提此事，吃过早饭，三兄弟再度饮茶说话，这次吕平川开始询问二先前的经历，胖子将遇到南风之前的那些说与吕平川知道，南风自己的事以及二凑在一起之后的那些事就由南风讲说。

这个尺度不好拿捏，因为有些事连胖子都不晓得，斟酌过后，南风决定隐去天元子和甲天书一事，别的事说的都是实。

言谈之中，吕平川询问二有无中意子，胖子答曰没有，南风也回答没有。

胖子撇嘴纠正，只说南风多遇桃花，所知种种详说无遗。

胖子多有添枝加叶，说的也不是实话，南风也懒得纠正，随他去说。

吕平川听罢，便不再过问其他，但眉宇之间的忧虑却越发浓重。

午后，吕平川去了大理寺，一直到傍晚时分才回来，萎靡，魂不守舍。

按理说兄弟住在府上，晚饭应该一起吃，但吕平川并没有与二同吃，回来之后一直将自己关在书房，不许任何打扰。

见吕平川如此忧虑，二更加内疚，有心自回大理寺，又担心坏了吕平川的安排，也不知道吕平川将此事推进到了哪种程度。

怀揣忐忑，二早早熄灯，三更时分，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吕平川喊二起来宵夜。

吕平川有了些许，脸上也有了些许笑意，南风问起官司之事，吕平川摆了摆手，“今晚我就送你们离开，大理寺走脱一两个犯也不是甚么大事。”

南风不放心，担心连累吕平川，吕平川只道‘听我安排，我自有主意。’

宵夜很是丰盛，八荤八素，四配四点，设宴中厅。

“这是皇家御贡，我办差有功，大司马赏我的，我一直没舍得拿它待客。”吕平川指着桌上那个木雕酒坛。

“大哥，别费了，我们也喝不出好坏。”胖子心中不安。

“大哥，我们若是走了，你如何向上面代？”南风担心的还是官司。

吕平川也不答话，拿过酒坛，拔掉木塞，为二斟酒。

这贡酒的确好喝，醇和，犹如春风拂面，又如暖阳映照，实乃罕见佳酿。

贡酒虽好，坛子却小，只倒了两巡便剩了坛底，倒之不便，吕平川将残酒倒进了酒壶。

“今晚就得送你们走了。”吕平川眼迷茫。

“大哥，真的不会给你添吗？”南风问道。

“直到现在你还在担心会不会给我添。”吕平川茫然出。

“大哥做事比你靠谱儿。”胖子接话，言罢又道，“大哥，临走之前我想回庙里看看，一眨眼已经过去五六年了，我经常会梦到那土地庙。”

吕平川闻言眉大皱。

“大哥，你回去过吗？”胖子又问。

吕平川点了点。

“庙有没有被别的叫花子给占了？”胖子伸手过来拿那酒壶。

就在胖子抓住酒壶的瞬间，吕平川摁住了他的手。

胖子疑惑的看向吕平川。

吕平川眉紧皱，浑身颤抖，片刻过后咬牙站起，“走，马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