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九十一章 以行践言（1/2）

申时行的书房里点着檀香，烟气氤氲而上。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申府的下给申时行，林延端上六安茶，果脯。

至于申五如下般候在一旁。

申时行喝了茶，再将果脯含在中问道：“延，我们方才说到哪里了？”

林延向申时行道：“回禀恩师，学生其实没什么见识。只是学生料想潘阁老一去，以冯珰的子，必不肯休。冯珰若要对付张四维，必要一阁臣相助。眼下潘阁老已去，冯珰唯有找恩师帮忙。不知这对恩师而言算不算是二喜？”

申时行将果脯嚼完道：“你看事很透彻。以你之见，为师该怎么作？”

林延躬身道：“学生没有见解，一切以恩师决意为重，恩师让学生怎么办，学生就怎么办。”

申五在旁不由称许点点，向申时行笑着道：“阁老，你这么多门生，还是林中允最与你贴心。”

林延笑着道：“弟子与恩师，自是一条心。”

申时行闻言笑了笑道：“若你问老夫态度，那现在就可以告诉你，若是冯保真有意要老夫帮忙，一定帮这个忙。”

林延听申时行这话，知申时行已是决意介党争，站在冯保一边挑战张四维。但是党争就是赌博，将自己筹码都丢上去，赢能赢得更多，输也输得更彻底。

所谓的‘成王败寇’就是如此。

可是林延要不要加这党争，冒这风险呢？

他若正常仕官，以林延之能，以及天子的信任，将来稳稳地熬资历，早晚也有出之，甚至阁大拜之时。

若申时行一旦决定与张四维翻脸，那么林延也没有置身事外的可能了。除非林延与申时行划清界限，甚至如刘台，吴中行，赵用贤那般弹劾张居正，以门生弹劾座主献投名状，否则申时行一旦事败，那么林延也必遭到张四维的报复。

更何况林延处于讲官那么敏感的位置，所以即便林延不愿参加这党争，实际上也不得不加这场党争之中。

不过林延最大的底气就是，就算申时行斗不过张四维也没关系。自己虽记不得张四维历史上当了多久首辅，料想他没多久就下台了。后来的申时行可是任首辅近十年之久，这就是自己的大腿所在。

就算短暂地被打压，但这一次跟对，将来申时行起复后，那回报则是十倍。

林延作为帷幄近臣，侍奉天子在侧，是有机会可以左右皇帝意见的，就算不能左右意见，也可以为申时行通风报信，在这党争之中，可以出大力，为申时行添了不少胜算。

所以林延果断压上这一注：“弟子一定为恩师竭尽全力。”

申时行闻言哈哈大笑。

申五笑着道：“老爷你真没有看错，还记得当初张江陵不允林中允为讲官，是老爷再三于张江陵面前争取的。”

确如申五所言，林延能有今，不说申时行点他为会元，就是官场上升迁，也是受申时行帮助甚多。故而冒着风险回报申时行也是应当的。

申时行捏须道：“过去之事，就过去了，申五，你替我看看大少爷回来没有，若回来请他来此与延说话。”

申五躬身道：“是。”

申五离去后，申时行屏退左右，室内只剩下林延与他二。

申时行与林延道：“延，你方才能这么说，老夫很高兴，但党争之事，老夫不愿你卷进来。”

林延闻言讶然问道：“恩师，为何这么说？”

申时行缓缓道：“这是老夫与张蒲州之间的事，无论我们二谁胜谁负，老夫都没有将你牵扯进来的意思，不仅是你连嗣成，宪成他们，老夫都不会让他们卷进来。”

“恩师……”林延要反对，

因为若他留在朝堂上帮申时行，绝对是一有力臂助，有林延相帮，申时行未必没有战胜张四维的机会。但申时行却将他打发出去。

申时行摆了摆手，令林延不必开道：

“延，我知你志在事功，一心要为社稷百姓作一番有益之事，当初你在文渊阁时与老夫说，为官者必要有实绩，否则不配居于德位，是实话，老夫当时很是触动。为官这么多年，老夫也忘了这些年为官到底是为了汲汲于仕途，还是为了社稷苍生做些实事。老夫不愿你卷党争，是盼你不要忘了当初说过的话，不靠这等蝇营狗苟的不耻党争来升官，而是做出实绩来，以行践言你的事功之道！”

“恩师，学生我不能从命。”林延低下了。

申时行笑着道：“你不从命，也要从命，不仅是我这座主之命，还是天子圣命。”

“天子圣命？”林延讶道。

申时行捏须笑着道：“老夫昨已是向圣上题请，命你为应天乡试的考官，过几谕旨就会下来。你这次离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