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八十五章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2/4)

弹劾他们吗?此事若我们不可姑息,任着他们打上门来。”

林延道:“你说的义学之事,还是黄河大水之事。”

丘明山道:“二者皆是。”

林延道:“没错,黄河大水的事,我可以放在一旁,但义学的事不可。”

丘明山道:“东翁的同年在御使台的不少,何不让他们出面为我们说话?”

林延道:“不可,狗咬你一,你不能也去咬他。弹劾奏章来往,只能令朝堂上乌烟瘴气而已。”

林延正说话时忽然下禀告道:“老爷,濂浦的林老爷来京了。”

林延一听又惊又喜道:“他身在何处?”

道:“已是到前院。”

林延立即责道:“怎么不早通报,随我速速出迎。”

林延当下来到前院,但见一名四十多岁穿着青衫男子,正负手立在院中,一旁下给他从马车上搬行李。

林延立即道:“学生林延见过老师。”

这青衫男子回过来,走至林延面前扶起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叹着道:“十余年前,你为儒童,我方而立,而今你逾弱冠,为师却已是老了。君似东去之水,我只是江边礁石,然而能目送你远去,知吾学所托得了,足哉!”

林延心底百感集道:“老师,正值盛年,大有可为,何必言老。”

林烃笑了笑道:“若无眷念红尘名利之意,心即已是老了,为师这几年来尝生死别离,间种种之苦,早没有了仕进之心。我这一次来京,不愿惊动任何,顺缘而去,你也不必替我奔波。”

林烃这一句话将林延所有的话堵住了,林烃是何,不说这一次前礼部尚书陆树声力荐他出山。

不说他濂浦林家在以往朝中多少际关系。

更不说庶士士出身。

仅仅凭着他是首辅申时行的同年,申用懋,申用嘉的老师,他要想仕途得意,一点也是不不难。

可林烃却没有了仕途上进取之心,这点谁来也没用。

下面林延吩咐招待随林烃而来的家,自己则是相陪。

林烃坐在位上道:“对了,我一来京,即听闻御史弹劾你是吗?”

林延苦笑道:“真是坏事传千里,连老师都听说了。”

林烃笑了笑道:“那你与我说一说吧。”

当下林延如实说了一番。

林烃闻言道:“兴办义学之事,为师以为你没有错。”

“我生平只收过你一个弟子,你非我的族亲,又是寒门出身,除非家父,族里不少都劝我不将你收门下。”

“但为师见你第一眼起,即知你是读书之才,有志于科举,但心底急功近利,此非读书之道。我不忍荒废良才,当时辞官在家又有空闲,故而才教你读书。”

林延道:“老师的恩德,学生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林烃摇道:“我只是说个例子罢了。延你家贫贫寒,非名门之后,若不得门路,如何与林泉,叶向高他们相争。茫茫海中,你我相逢是一段缘法,那么其他呢?其他怀有才华之呢?”

“兴办义学,就是让天下百姓知道,读书明礼,非富家子弟独有。科举做官,非官宦家之门。不怕吃馒,怕的是从晓事起,就知自己一辈子只能吃馒。”

“王荆公曾道,世之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读书也是如此,去不去在于志向,但我等所为在于开一条路。让想走这条路的知道有没有钱,何等出身都不是难处,读书只在于天资,只在于有志者事竟成而已。”

“我等读书常道何为仁?过桥后,再助过桥,这就是仁。仁者,而已!”

林延闻言不由受触动,当下道:“多谢老师,学生记住了。”

林延受触动,一旁堂下的袁可立,陶望龄听到林烃与林延的对话,不胜佩服。

也只有林烃这样的业师,才能教出如林延这等的学生来。

林延安顿林烃后,然后即是回到书房。

方才林烃的一番话令他思绪不能平静,想到武英殿里天子的见疑,自己官职任命迟迟未下,他有很多话堆积在心底,不吐不快。

林延看到书房里的笔墨,心有所动,当下磨起墨来。

亲自动手磨墨,帮他平和了心

但见墨已化开,林延取过一支笔来,抬看了一眼庭院中景色,然后在纸张上运笔如飞。

屈指算来,林延已是许久没写过文章了,今却文思如泉。

文章的名字很简单,十年树木,百年树

这一句话取自管子。

一生下来,争的就是分的权利。

最初时,身体最强壮之垄断一切,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地址发布邮箱:Ltxsba@gmail.com 发送任意邮件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