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三百零四章 门生长（1/4）

与王锡爵分别后，林延从宫中处离去。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出了东华门到了金水桥边，林延远远地就可以望见陈济川，吴幼礼等都站在马车旁焦急的等候。除了他们二外，还有孙承宗，陶望龄，李廷机，叶向高，方从哲，袁宗道几也是站在一旁，面色凝重地商议着什么。

林延见此一幕，微微点了点。

这时候陈济川看见了自己，满脸激动地与左右招呼，孙承宗等几个门生一听说后立即朝东华门处看来，然后也是一脸喜色的迎上。

林延从金水桥边不疾不徐地走过，与众在桥边相见。

“见过老师。”

“老爷回来就好。”

林延则道：“不就进了一趟宫，何必如此紧张。”

众对视一眼，孙承宗道：“恩师这荣辱不惊的气度，真是值得我等佩服。”

方从哲则问道：“这一次天子是没有计较老师的焚诏之罪，而让老师复官了吗？”

林延点了点道：“是也不是吧！”

众都不明白其中意思，林延则道：“先回府上再说。”

林延当下坐上马车，几个学生也各自有坐车坐轿前来，而陈济川派了一个腿脚快的下先一步回府禀告林浅浅，告个平安。

然后林延这才启程与众一路回到府中。

林延坐在马车中闭目沉思，突然马车停了下来。林延等候陈济川的禀告，片刻后陈济川说：“老爷，前方街巷有些拥堵，我们等候一二。”

林延这一次出行没有亮出自己的仪驾所以百姓没有回避。

林延问道：“这是到哪里了？”

“南薰坊的邵贤家胡同。”

林延问道：“哦？我记得陆府也在这此。你去看一看出了什么事？”

说完林延继续在马车上闭目养，过了一会陈济川来禀告道：“老爷，确实是陆府出了大事。天子赐银印给陆平湖，现在中使正在陆府上，所以这里才堵住了。”

林延闻言自顾道：“哦？昨陆平湖才上的奏本，今倒是赐印了。但能给的恩宠一样一样都给尽了，以后何以再加，陆平湖去位不远了。”

林延略有所思，然后道：“不必理会，稍后派个到陆府上作贺就是，咱们绕道回府。”

“是，老爷。”

回到府中，众一并到了堂上座。而林延则先回房见了林浅浅后，再来到堂上与众学生共坐一起。

堂上座后，林延看向门生们即问道：“你们是如何知道我宫面圣的消息？”

孙承宗道：“是大谏议钟公派告之的，他说他已是率六科科臣前往文渊阁质问了。”

林延暗暗点，这就是铁杆政治盟友，钟羽正真没有白费了自己当初保举他出任吏科都给事中的这份。

一旁陶望龄笑着道：“不过看大给谏是白费功夫了，皇上对老师丝毫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林延摆了摆手道：“恰恰相反。”

众闻言不由相顾，陶望龄问道：“为何天子没有责怪老师，还给老师官复原职，老师反而担心呢？”

林延道：“正是官复原职才知我离罢官之不远。天子现在之不能罢免我，是因一旦罢免则百官又要群起上疏了。圣上治国二十载，这其中的分寸火候还是把握的清楚的。”

林延看向众笑了笑道：“你们也不必如此，其实就算没有这一次焚诏之事，吾也难安其位。只要王太仓为首辅一，吾要么忍气吞声，要么也只有离任而去。眼下不过是早一步晚一步的事而已。”

方从哲道：“若无此事，恩师也早已去朝鲜督师，现在添了这一招，王太仓名声尽毁，而恩师却誉满天下，一弊一利之间，我们还是赚了许多。”

众闻此微微笑了笑，不过脸上仍有重忧。

林延看众知道大家的心事，于是道：“吾知道你一心一意都是期望吾能够阁，执宰相之事。但吾以为能成则好，不能成也未必不好。”

“事功变法，通商惠工乃永嘉之学的主张，也是我林延的政柄，虽说立朝两载以来一事无成，但我的学说已经通过各位流传至天下，可知吾道不孤！”

“老师言重了！”众一并齐声言道。

林延笑了笑：“圣当年穷乎于陈蔡之间，饭菜全无，七七夜无米下锅，但仍是居室而歌，子路与子贡谈论说，夫子屡次为鲁国所逐，卫国不许他居住，宋国将他讲学的大树砍去，昔穷困商周，今又困于陈、蔡。要杀夫子的没有罪过，欺辱夫子的不受阻止。但夫子还在抚琴而歌，乐声不绝，难道君子都没有羞耻之心吗？”

“颜回听后禀告圣，圣找来子路、子贡言说，君子能通达道理的叫做通，不通达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