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三百七十五章 重新廷推(3/5)

到这里,林延摇了摇不再说下去。今他一身布衣,随行不过几辆马车,携家准备返乡。

因为担心有官员前来相送,林延起了一大早就出门。

到了正阳门时,方从哲,陶望龄等门生等候在那送一送林延

离别之际自又是一番伤感,方从哲等一面与林延叙别,一面看向京城远处。众门生唯有孙承宗没有到。

“稚绳,真是的,怎么如此胡来!”陶望龄不由低声相责。

袁宗道道:“诶,稚绳或许有什么难处吧!”

“不错,他是皇长子讲官,或许顾忌一二,但尔张不也是皇长子讲官,为何他来稚绳却不能来。”陶望龄看着正与林延道别的李廷机言道。

袁宗道一时语塞。

正在这时候,一阵铃声传来。

“避道!”

“避道!”

十余羽骑沿路呵斥,沿途百姓们躲闪慢了一些,都为马鞭所抽打。

“是何座驾?”陶望龄问道。

一旁叶向高负手冷笑道:“是兵部侍郎于道之的座驾,他刚奉了皇命要巡视宣大,眼下此圣眷正隆,自是张狂!”

本是师生相送,但到了于道之座驾行来时,众不得不避让一旁。羽骑还喝令沿途百姓必须跪道。

林延此次致仕没有恩荣,之前以侍郎还乡时,还赐予驰驿,全俸什么。但这一次什么待遇也没有,好似复官后为朝廷白了三年多一般。

他虽一介布衣,但毕竟是致仕的二品大员。而众之中官位最高的是国子监祭酒萧良有,虽是四品,但身为最高学府的学官见了吏部尚书也是不拜。众翰林们也是自持清贵,也不予理会。

自有通报了几身份,故而这些羽骑也不敢啰嗦。

目送于道之的座驾直直从正阳门下行过,很是十分威风。

虽不明于道之在朝鲜所为,但也听闻此贪婪的名声,有几分不屑。

“落轿!”

但见于道之的轿子在林延面前停下,于道之下轿后满脸春风地向林延,萧良友作礼道:“这不是大宗伯,萧祭酒吗?”

于道之十分殷勤,半点没有骄色,更没有因林延致仕而在礼数上有半点怠慢。

于道之与林延说了几句话后,再八面玲珑与众一一寒暄,这才上轿而去。

众门生看了于道之此举,倒是对此方才的恶感淡了几分,至少此会做

“祸国贼谦虚退让故左右逢源,为国为民倒是耿介难容!”于仕廉冷笑言道。

于仕廉身在这一次征朝赞画,本来要被提拔为郎中之职,但因顶撞了石星,又兼林延门生的缘故,这次没有被朝廷封赏。

林延闻于仕廉之语笑了笑。

于道之的车驾渐渐远去,他回首望向来路,京城依旧冷清至极。

一等落寂的愫涌上心,林延淡淡地道:“稚绳终究还是没有来啊!”

不久林延的马车离了正阳门。

就在林延离京的次,在京五品以上官员于阙左门外,廷推内阁大学士。

王锡爵辞相已成定局,赵志皋,张位二以中旨阁,威望资历都是不足。故而新廷推的两位阁臣将举足轻重。

几十名官员立于城楼之下,就算身为九卿宰相,遇此场合也必须站着。

与上一次廷推陆光祖阁之际比较,这一次多了一些面孔,少了些老面孔,两载光已是足够官场上进行不少事更易。

该来的官员都来了,哪怕是病重在家的官员,这个场合都要到场。

谁错过这样的场合,基本官场智商就是幼儿园水平了。官员但凡只要还剩一气,爬也要爬来。

当然除了首辅王锡爵,他称病未至,但他不在此列。

国子监祭酒萧良有来得很早,吏部官员给萧良有堪任薄上名单时,萧良有从到尾看了一遍。

堪任薄上有官员的年资履历等等。

名单有原任东阁大学士王家屏。

南京礼部尚书沈鲤。

原任吏部尚书孙鑨。

南礼部尚书沈一贯。

詹事府掌府事兼礼部尚书陈于陛。

左都御史孙丕扬。

前左都御史李世达。

原任吏部右侍郎邓以赞。

吏部左侍郎赵参鲁。

萧良有看了名单,其中果然没有林延的名字,当然也没有之前在官场上传得沸沸扬扬的礼部尚书罗万化,而且孙鑨,孙丕扬,李世达,赵参鲁这几都是非翰林出身。

吏部与内阁矛盾之可见一斑,这一次廷推阁臣,看来吏部是要与内阁扯脸了。

萧良有看到这里,不由长长一叹。

“萧兄何故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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