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1章 泄题（2/3）

知道，这一盆银霜炭烧完，你一个月的收益就没了。”

阿四笑容灿烂的道：“不碍事……”

李迪闻言，瞪着眼看向了寇季。

寇季赶忙道：“我给钱……”

李迪冷哼了一声，收起了瞪着寇季的目光。

阿四低声笑道：“不用……”

寇季笑道：“没关系……我有钱……”

阿四有些为难，寇季又道：“你受过李爷爷的恩惠，可没受过我恩惠。喝了你的茶，烧了你的炭，就得给钱。”

见阿四仍旧一脸为难，李迪哼哼道：“收下吧……又不是老夫给你钱，是客给的钱，为什么不收？”

阿四勉强的点了点。

寇季淡然一笑，取出了两片银叶子，放在了桌上。

阿四见此，要开说话。

李迪冷哼了一声，他便把嘴里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阿四收起了银叶子，转身去忙碌。

李迪盯着寇季询问道：“你小子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老夫府邸前做什么？”

寇季淡然笑道：“我就是过来问一问李爷爷，秋闱科考是个什么章程，需要准备些什么。”

李迪闻言，不屑的道：“老夫还以为你小子躲在温柔乡里，忙着跟向府的丫缠绵，忘了正事了呢。”

寇季咳了一声，没有说话。

李迪瞥了他一眼，道：“秋闱科考，也不需要你做什么，该做的，老夫和开封府知府已经做完了。剩下的就是静等科考的子到来，你随同老夫一起去监考，一起去阅卷即可。”

寇季缓缓点，问道：“来的路上，我撞见了几个读书……”

寇季细细的把他碰到的那几个读书的事说了一下。

李迪听着直皱眉。

“一群胡说八道的东西，老夫什么时候收过别的投卷？老夫更不可能答应别，会在阅卷的时候给谁放水。”

寇季沉吟道：“我看他们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恐怕真有其事。如果您没收过别的投卷，那您就查一查府上的，看看府上有没有收了别的投卷。”

李迪脸色一沉，“老夫回回府了，会细查一番。”

寇季又问道：“往年的科举也是如此吗？”

李迪咬着牙，点了点。

寇季皱眉道：“投卷有用的话，还要科举嘛？”

李迪沉声道：“老夫也知道这个弊端。老夫决心在此次秋闱科考中，整治这个弊端。”

顿了顿，李迪看向寇季，又道：“话既然说到了这个份上，那么有一件事，老夫就不瞒着你了。”

寇季见李迪神色有些凝重，疑问道：“何事？”

李迪沉着脸道：“老夫近在汴京城里发现，有倒卖秋闱科考的试题。”

寇季眉一挑，“真题还是假题？”

李迪咬牙道：“真题！”

寇季一脸愕然，“他们哪来的真题？”

寇季瞥向李迪，皱眉道：“今年秋闱科考的试题，是由您、我祖父、王公，三一同出的。出完了题以后，就封存在宫里，并没有拿出来，到了科考当，才会被拿出来。

这种况下，怎么可能泄题呢？”

李迪紧盯着寇季，沉声道：“往年也是如此，往年也泄题。”

寇季一愣，沉声道：“您是说，宫里有泄题？”

李迪缓缓点。

寇季不解的道：“既然知道宫里有泄题，为何不阻止？”

李迪叹了一气，道：“谁泄的题，查不出来。”

寇季皱眉道：“只要是案子，就没有查不出来的道理。”

李迪质问道：“谁去查？泄题的必然是宫里的宦官和宫娥，他们皆由内侍省掌管。查处他们的事，也由内侍省负责。你觉得那些得了好处的宦官子们，能查出自己庇护的吗？”

寇季果断道：“换题！”

李迪讥笑道：“你祖父试过，可刚换了题，立马就被泄露了。为此，你祖父杖毙了三十六位宦官，可事后依旧有泄题。”

寇季咬牙道：“他们都该死。”

李迪长叹了一声，“该不该死老夫不知道。老夫只知道，泄题的问题不解决，一旦开考，老夫一辈子的清名可就毁了。”

李迪瞥着寇季，叹气道：“你以为老夫待在这里，是为了躲避那些往老夫府上投卷的吗？不是！老夫是在为泄题的事发愁。”

寇季思量了一下，提议道：“那就当场出题！当场出题，总不会有泄题吧？”

李迪苦笑道：“法子倒是好法子。”

李迪看向寇季，叹气道：“不瞒你说，这是老夫和你祖父商议过后，迫不得已才会用的法子。”

寇季疑问道：“有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