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62章 尽人事，听天命？（2/5）

不简单又如何？你得罪了官家，只要想办法让官家消了气，你们二的关系照样会恢复如初。

你顶多会被官家冷落一些时而已。

可你若失了义，变成了孤家寡。

你不仅会失去门生故旧，以及一帮子同僚，你还会因此陷险境。

你年纪轻轻，就坐上了枢密使的位置，多少看着眼红。

可你为何一直稳稳的坐在枢密使的位置上？

其一是官家的信赖，其二就是门生故旧们在帮你挡灾。

你在护他们，他们也在护你。

地方上对你不利的谣言，他们会帮你拦下。

其他要对你群起而攻之，他们会从中间通风报信，甚至帮你提前解决麻烦。

一些胆小的，见你门下一大堆的门生，可能会直接放弃对付你的念。

你一旦做了什么天怒怨的事，引起了朝野上下所有的弹劾，他们也能帮你从中分说，帮你说话。

更重要的是，你一旦被贬，他们能在官家面前帮你说话，让你起复。

一旦你没有了门生故旧，谁帮你挡在。

老夫吗？

老夫已经是风烛残年之躯，帮你挡不了多少灾。

官家吗？

官家此前不顾朝中众臣反对，赶往西北去见你，看着是挺蛮横。

可你再让官家来一次试试。

你看看满朝文武会不会因此给官家难堪？

满朝文武罢朝、请辞，官家也顶不住。

官家能在满朝文武手中护你一次，却护不了你一辈子。

只要满朝文武不停止对你的弹劾，官家迟早会罢了你。

你寇季有几斤几两，你自己应该清楚，你永远也比不上大宋的江山社稷。”

寇季失笑道：“祖父，您说的道理我都懂。我只是不想因此跟官家失了谊。”

寇准骂道：“伴君如伴虎，你见过那条大虫跟讲义的。它吃了你以后，能给你留一个骨渣子，就算很仁义了。

指望它给你留条命，你在想吃。”

“官家并非那种无的君王……”

“再有的君王，那也是君王。”

“我们身为臣，总得照顾一下君王的心吧？”

“他若是那天抽风，要将新得的燕云五州之地舍出去给辽国，你也舍得吗？老夫当年若是照顾先帝的心，让他心甘愿的送三百万贯岁币给辽，百姓们能赞叹老夫是一位忠臣吗？”

“祖父，您这就有点不讲道理了。事跟事他不一样。”

“哼，等你遇到了，你就知道他一样不一样了。”

“……”

寇季跟寇准掰扯了许久，最终还是败了下阵。

寇准的意思很明确，必须求，不求都不行，但只能求，其他的什么也不要做。

“老夫会在府上盯着你，免得你胡来！”

“谨遵祖父教诲！”

寇季十分违心的糊弄着寇准。

寇准见寇季答应了，放寇季离开了正厅。

寇季出了正厅以后，摸了摸脑门上的细汗，低声嘀咕了一声，“官家也是个呐……”

寇季是既想保住刘亨，也想照顾赵祯的心。

寇准通篇都是自保之道，并不符合寇季的心意。

寇准是个自私的吗？

寇准不是。

他之所以在这个问题上，给出了如此自私的建议，纯粹是为了维护寇季。

寇准的心意，寇季领受了，但寇季不会依照他的说法做。

，他是不可能再为刘亨求了，因为他要照顾赵祯的心。

赵祯若是执意要杀刘亨，他会暗中出手助刘亨脱身。

只要不露痕迹，就能同时照顾赵祯的心、保住刘亨的命。

寇季出了正厅，就独自赶往了自己的书房。

他发现，他书房绝对是一个躲麻烦的好地方。

他待在书房里，没有一个打扰他。

出了书房，向嫣和寇准都来了。

虽然只是纯粹的心里在作祟，但寇季现在就需要一个心安的地方。

寇季回了书房。

寇忠快速进了正厅，将寇季在正厅门嘀咕的话一字不露的告诉了寇准。

寇准听了以后，长叹连连。

“痴儿……痴儿……坐上了那个位置，要当英明之君，就不能当……”

寇准的长叹，在寇府别院正厅内久久回不觉。

此后一段子，寇季就一直蜗居在府上没有出去。

赵祯也一直辍朝没有出现。

汴京城内的风云，并没有因为他们两个闭门不出尔消声灭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