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京华江南 第七十五章 俱往矣（3/3）

黄衫子其实只露了一个侧面，晶莹若玉的耳垂旁几络青丝，正在轻轻飘动，檀唇微抿，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最能吸引目光的，却是她的眉毛，只见那双眉清美如剑，不似柔弱子，却也并没有多出几分男儿豪，只是一味清明疏朗，让说不出的喜。

……

……

但此时，范闲的目光却只是盯着画中子侧脸中将能瞧见的方寸眼眸，那眸子里的神看似平静，却总像是蕴藏着更多的绪。

只在一瞬间，他就想起来在北齐上京城外西山绝壁山中，肖恩曾经给自己描述过的母亲，对，就是这种眼神！——柔软，悲惘，充满了对生命的热与依恋，对美好事物的向往，对苦难的同，还有改变这一切的自信。

范闲叹了气，缓缓坐了下来，看着墙上这幅画，久久没有移开眼光，似乎是想将画中这子的容貌牢牢地镌刻在自己的心。

冷茶在手，旧画当前，他就这般沉默地坐在偏厢房中，不知道坐了多久，也没有注意到小楼外的阳光偏移，风云缓动。

……

……

手中的冷茶依然是一未饮，范闲枯坐半，嘴唇有些发，他忽然偏了偏，看着画中的黄衫子轻声说道：“您做的不错，可惜……没有照顾好自己。”

他顿了顿，似乎有些紧张，想组织起比较合适的言语对画中子讲。

“我做的当然不如您，但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将自己照顾好。”他站起身来，静静看着那幅画，轻声说道：“暂时将您留在这里，想来他也不会让我拿走，过些子，我会常常来看您。”不知道过些子，又是要过多久。

范闲靠近了画卷，忽然开颜一笑，神万分，笑道：“俱往矣……俱往矣。数风流物，让我来搞。”

说完这句话后，他起身离开了偏厢房。

房中一片安静。

……

……

房门忽然咯吱一声，被急匆匆地推开。范闲去而复返，重新站在厢房之中，直直看着画中那个子，突兀开问道：

“理科？”

“博士？”

画中的姑娘自然不能回答自己儿子在很多年后提出的问题，所以只是沉默。范闲心无由一酸，旋即呵呵一笑遮了眼中湿意，诚心诚意地躬下身子，说道：

“谢谢。”

然后他真的离开。画中的黄衫子没有转过身来，只是看着对河的那幕幕场景，沉默着，背对着身后那扇，不知道多久以后才会重新打开的门。

……

……

（本来还写了几百字，但这一章，只能断在这里。只有这样，才能表示我对叶轻眉和自己的诚意。今天，我三十岁，生在世，总是会东想西想，所以到了今天，我也悲愤莫名，痛哭流涕，真不想奔四啊……好在朱雀记是写完了的，而且自己满意，那么对生已经有了一个待，以后再慢慢待下去，这样的生还算比较幸福，因为我真的喜欢写字编故事。而立之，恰好写到这一章，也是种幸福。

最后推本书，神针记，非友推荐，我也是见有朋友推荐才去看，我不懂中医，只是看个热闹，但有些细节处可以看出yy的诚恳，我喜欢。ps：我今天一定会喝酒，所以明天可能会更新晚些，更新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