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殿前欢 第二十二章 祖孙、弟妹、夫妻、唉……（2/3）

婉儿这姑娘表面上平静着，内心处却是细腻无比，说句俗套一些的话，范闲的地位愈高，又不愿意婉儿加到那些谋事务中，婉儿不可避免地会缺少一些真实的存在感，这种感觉想必不是很舒服。

不过看得出来，澹州这些子，婉儿很得老祖宗的喜欢。

“这件事不要提了。”老夫望着膝下的孙儿，叹息着，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说道：“在京都这些年，应该也不好过……那些事你都知道了吧。”

其实在澹州的十六年里，范闲与之间并没有太过亲腻的举动，范闲清楚，是因为想将自己培养成一个心冷厉坚硬的，从而才能在后的京都中保住自己的命。上一次如此温柔……是什么时候？似乎还是自己婴儿时，在小楼中抱着自己无声哭泣。

范闲有些失神，也正是因为那一夜，他才知道，这世上除了五竹叔之外，还有是全心全意对自己好的。

“都知道了。”范闲低下了，半晌后笑着叹息道：“身世的问题总是这样令想像不到。”

老夫微笑着说道：“都已经过去了，我看陛下还是疼你的。”

范闲沉默着没有回答这句话，抱大了庆国皇帝，想必内心处也是骄傲于这个事实，只是很明显，的这句话并没有说透，至少没有解释十八年前那个夜里，说的那句话。

他缓缓抬起来，看着满是皱纹的脸颊，轻声问道：“，我妈……究竟是怎么死的呢？”

老夫怔了怔，似乎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迟疑少许后缓缓说道：“你父亲还没有讲给你听？”

范闲无力地笑了笑：“父亲倒是说过，只是我总觉得事应该没这么简单。”

“你母亲是个很了不起的。”老夫疼地拍打着他的脸颊，说道：“我相信陛下已经替她复了仇，至于会不会有什么仇遗漏下来，自然……有那几个小子去管。”

那几个小子，自然就是当年在诚王府里天天打架的几。

范闲笑了笑，看来祖母也不是很了解详，或许是……她不愿意将自己的猜测讲与自己听。说来也是，换作任何看来，自己已经得到了皇室足够的补偿，那何必还要执着于当年的故事……有没有尾呢？

……

……

“思辙……是个什么样的孩子？”老祖母忽然开问道。

范闲一怔，旋即笑了起来，这才想到，老二自从出生之后，就一直在京都里生活，竟是连的一面都没有见过。他斟酌着用辞，缓缓说道：“思辙啊……当年或许有些胡作非为，不过现在年纪既然渐渐大了，做起事来也就会有分寸。”

“噢，讲来听听。”很明显，老夫对于自己唯一一个亲生的孙子颇感兴趣。

范闲笑了笑，将京之后与思辙打道的过往全数讲了一遍，甚至连抱月楼的事也没有隐瞒。这一段故事，听得老夫是面色沉重，偶露笑意。

“你是说……这两个孩子在京都里开院？”老夫叹息着，心想自己究竟是老了，怎样也不能理解现在这些孩子们的心思，“可是……三殿下才这么大点儿。”

“小鬼大。”想到那事，范闲就是一肚子气，冷哼道：“三儿可不仅仅是个孩子。”

老夫笑了起来：“思辙一个在北边，过的可好？”

时常北齐方面有书信过来，所以范闲很清楚二弟在北边的生活，安慰道：“放心吧，我布了在那里照应。”

老夫思忖少许后担心说道：“毕竟是在异国，如果那位海棠姑娘还在北齐上京，或许无碍，可眼下……北齐内部却没有一个你能信得过的。”

范闲自然不方便将自己与北齐小皇帝的秘密协议讲出来，想了会儿后说道：“放心吧，若若现在不也是在上京？她现在可是苦荷大师的关门弟子，北齐朝廷总要给她一些面子，有她看着，思辙做起事来，也不敢如何的。”

说来真是奇妙，范闲这两年里竟是想方设法将自己的妹妹弟弟都送到了北齐，范尚书隐约猜到了少许用意，也没有揭，而老太太却明显想不到那里，只是笑着说道：“说到若若那孩子，也不知道她的身子骨好些没有。”

“好的狠……上都没黄毛了。”范闲忽然眼睛一转，说道：“，这次就随我一起回京都吧……父亲很想念您。”

老太太沉默了下半，半晌后缓缓地摇了摇。

范闲叹息了一声，不明白为什么一直要在澹州住着。

“若若十七八岁了。”老太太担心说道：“还没有许婆家，你了她与弘成的婚事……那你可得留意下，有没有什么品好，家世好，又信得过的门户。”

范闲将胸膛拍的老响，说道：“将这事儿给我办，一定办的妥妥当当。”话说的实在，他心里却不是这般想的，心想若若才这么大点儿，急着嫁做什么？多看看，多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