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继荫求援(2/3)
到要卖来求生存的地步吧?贾氏这么做,有些过分了。”
“是啊,本来就是故意的。那老刁的就是看娘不顺眼,仗着自己是正房,就百般欺凌娘亲。孩儿虽然不许与娘见面,但是从学房同学的嘴里,还是能听得一鳞半爪,心内如同刀割。可惜孩儿也做不了什么,只能求义父做主了。”
虽然花家有所谓的关防措施,防范下面嚼舌
,但事实上,舆论这种事,是没办法控制的。不管白天再怎么限制,晚上总得让夫妻同房,
类的天
可以被压制,但不能被扭曲。越是被压抑,就越有突
的需求。是以每到夜
静时,白天没有机会说的话,就能倾诉个
净。
家常里短,一些隐秘新闻,就在这种秘语中泄漏出来。大多数学童是可以回家睡觉的,在这里面也少不得能听出些许消息,并将之带回学堂,在同学间传递。
或是出于对花继荫的鄙视,或是出于排外,他们将有关沙氏的新闻作为攻击花继荫的手段用出来,私下里用尽恶毒的语言攻击他。而花继荫跟着范进也是学过几手拳脚的,每当怒火控制不住时,便选择冲上去用武力保卫母亲声誉,也因此换来更多的伤痕。
沙氏要被卖掉的消息,就是一个被他揍狠的学童无意中说出的。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花正茂除了把花继荫一顿毒打外,又关了他的禁闭,不让他跑。这种处置手段,也从反面证明,这个消息是真的。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花继荫这位士林君子的幼子,在范进身边书读的其实并不多,反倒是学了一些不符合他身份的东西。比如拳脚,再比如开锁撬锁的本事。花继荫的年龄还是个大孩子,有一定的是非分辨能力,但也没摆脱活泼好动,喜好新玩意的的心理阶段。是以这些离经叛道的东西,他学起来比四书五经实际更感兴趣,也正是靠着这门手艺,才能从那如同监牢般的祠堂里跑出来。
天知道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在夜晚的乡下撬门逃出,一路跑进县城,过程里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只看他上身上几处
损,满脸的泥和几处伤痕血迹,就知道在奔跑中摔了多少跟
,吃了多少苦
。
范进很有些心疼的为他擦去泥土血渍,为他敷着药膏,看着他大眼睛里那满是哀求的眼,如同雏鸟祈求着母亲不要把自己赶出巢。这孩子与范进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却已经将范进当成亲
看待,在他心目中,并不把花家
当成自己的亲族,尤其是在花家用了这些手段之后,在花继荫心中,更是把范进当成自己
,把花家这些血脉相连的宗族当成仇
看待。
望着孩子的眼,范进心内一软,先是为他盖上身子,又坐下来道:
“继荫,你是个大孩子了,又读过书,有些道理你是明白的。这件事有多难办,你心里很清楚。你娘了花家的门,就是花家的
,大
有权发卖小妾,这是到哪里都能说出去的道理。贾氏这事不管做的多恶毒,外
也难以置喙,你明白么?”
花继荫的眼睛里,有泪花在闪烁,他点道:“孩儿明白。山
青藤先生的生母就是被嫡母发卖,青藤先生也没有办法。可是孩儿还是想求义父,想个主意,救救娘亲。孩儿听那些学房的
说,贾氏把娘卖给这
,就因为这商
是出名的
虐,对待妻妾非打即骂,极是残
。若是娘真跟了这种
,只怕要受他荼毒,孩儿身为
子,不能救母出水火,又有何面目立于天地间!”
他拉着范进的衣袖道:“义父,你就想想办法么,孩儿求你了。”
范进看着这孩子耍赖的模样,摇道:“在京里时,看你是个小大
,谁想到你也会耍赖。”
“孩儿只跟义父面前耍赖,因为义父是孩儿这世上仅剩的亲之一,在义父面前,孩儿永远是孩子,自不必有什么顾虑。”
“你个臭小子!”范进摇摇,轻轻打开他的手道:“你且先想好,就算义父把你娘这次保下,未来怎么样还很难说。如果你娘愿意嫁
的话,还是给她找个好的夫家改嫁。你应该记得义父教过你,不要去维护那些可笑的贞洁名声,一个
一生的幸福,远比一面牌坊,几声赞誉有用的多。尤其,她是你娘。”
“孩儿明白。其实到句容之前孩儿和娘谈过……”继荫的脸微微一红,他没法说出那时娘以为是范进要儿子来自己这里探路,又羞又恼的骂了儿子,又差点寻死的景。最后只好道:“娘说了,她要为爹爹守节,至死不改。”
“要是这样,就比较麻烦了。”范进其实来到桌旁,手指在桌上弹着,“一个商好对付,我随便写封信就吓死他。可是这种事呢,一次不行有两次,我又不能在这里住一辈子。再说贾氏那种为
……你自己心理有数,你娘在她那也未必是好光景。”
继荫披上衣服起来,跪在范进腿边道:“孩儿知道事不好办,就只有靠义父了,义父成全!义父救命!”
范进拉起他,将他按在椅子上,“不要跟义父客气,我会想个办法,但是你自己也要拼一拼!记得为父与你讲宝莲灯故事么?要学那沉香救母,就得有敢斗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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