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女塾（2/3）

许看不出变化，但是只要坚持，对于一个地区的社会风气就有着巨大改良作用。如果将来她们中能诞生几个明朝的教育先锋，就算自己没有白费力气。

当然，这些想法眼下还太远，根本提不到。这些软妹听到范进会常来，也愿意画像，绪又兴奋起来。有主动说道：“六小姐上次已经有一张画像了，这次该我们了。”

徐六却道：“不行！上次我没准备好，这次我换了一身衣服，姐夫你看，这衣服是不是比上次好看多了？我要你画这件。”

范进笑着说道：“都别吵，我今天画二十个，你们自己抽签，当然，六小姐可以不用抽。我先给你画。”

他靠着系统加持，画画的速度飞快，二十几张画不算什么难事。等到他给其他子开始画像时，徐六端详着自己的画，目光呆滞，久久不能移开。直到范进画像结束，她还愣在那里，范进凑上前道：“六妹怎么了？我画的不好，哪里有瑕疵？说出来，我重新画给你。”

“没……没啊。”徐六连忙摇着，“姐夫画的这么好，谁敢说有瑕疵那就是没良心，我只是……在想自己的事。”

“小丫有心事了？来跟姐夫说说，是不是遇到顺眼的男了。我知道这几天，伯母带着六妹参加了不少茶会什么的，介绍了好多才俊给你认识。说说看有没有什么能眼的，我帮你参谋一下啊。”

两说着话，已经从房间里来到院里，身后那些孩子都在那里看画像，或是羡慕或是赞叹，唧唧喳喳地声音很嘈杂。在这种环境下眼见没听到什么，婆子们又被赶开了，徐六胆子就大了些，她的脸红红的看着范进道：“姐夫……你很希望我嫁？”

“这个不是我希望你嫁，是老夫希望你嫁吧。其实也不是马上嫁，而是找个定下来，这样的话老夫也就了却一桩心事。于我个而言，倒是觉得婚姻大事应该慎重，毕竟这关系到你一生幸福，如果胡选个就嫁了，对谁都不是好事。只是眼下我们大明朝的婚姻就是这样，像赌博一样，嫁对了就是父母眼光好，嫁错了就是自己不会经营，总归都是错在子。没办法，世道如此，不给你了解对方的机会。你比大多数子幸运，有选择的权力，所以更应该慎重，别委屈了自己。”

徐六的绪高了些，“还是姐夫好，家里就只说子就该嫁，从不肯跟我讲这些道理。那些所谓的才俊，有的是我大哥的朋友，你想想看那都是些什么。还有的是商贾家，还有一个男居然是死了娘子的，今年已经三十几岁了，比我大哥年纪都大。我知道娘的意思，她是觉得我这样子，只能嫁这样的，只有姐夫对我好……”

“你姐姐对你也好啊，但是她现在这时候不方便给你找相公。再说她又不能从湖广把一群公子给你送来挑选。你说的这些啊，全都放弃掉就是了。不是贪图国公府的财势，就是娶不到大家闺秀的，不必考虑。”

徐六看看范进，“那姐夫觉得我该考虑什么样子呢？”

“样子不重要，关键是你喜欢，也要喜欢你。这个很重要，两要过一辈子的，如果互相不喜欢，那一生就是折磨了。我说你运气好，就在于你有这个条件去找去选去寻觅，也有足够的条件等待。遇到你命里注定的那个，也可以和他长相厮守，不用担心被谁坏掉。”

“我一个出过天花的子，真有喜欢么？”

“为什么没有？你这么可，这么漂亮，怎么会没喜欢。别总把天花那事记在心上，你不说我都要忘记了。连我眼光这么犀利的都看不出，何况其他？”

徐六将那画轴紧抱在胸前，低无语，两眼只看着范进的靴子。过了好一阵，才忽然道：“姐夫……如果我被娘强迫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他又欺负我，你会替我出么？”

“当然了，谁敢欺负我这么可的小妹，我当然要教训他。不过最好的办法，还是不要嫁。老夫那么疼你，不会强迫你嫁的。再说你还有绝招，可以哭。只要哭的老夫心软，就不会要你嫁了。主要也是你没事就说要出家，把夫吓着了，今后少提出家的事就好。”

徐六小声嘟囔了一句，范进没有听清楚，再问时，她又摇着不肯说。主动岔开话题，问范进下乡做什么。等到得知是去查夏粮的事，她忽然道：“姐夫……你能陪我去乡下玩几天么？你知道的，我家的坟茔就在钟山，我想去那里扫扫墓，祭一祭祖宗。”

这种事在当下是极正确的孝行，没能说不该。范进自然支持，但是自己要做正事，怕是没这个光景。陈有方、刘鹏两负责夏粮征收，是他布的一步闲棋。这工作就是对方的范围，自己不好侵夺。但是事后调查，则是自己的工作权限，如果能找出问题来，就能好好收拾他们一顿。有这种大事在，哪有时间去陪小姑娘玩。

徐六笑道：“这种事也要姐夫亲历亲为，那姐夫这个官不是要累死？不就是这点小事么，小妹派去做就好了。让几个锦衣卫加几个管事去问问就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