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此客非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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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漠溪水惜潺潺，雾漫。

院落中，有几盏灯火亮起，丫鬟拾一提着一壶点燃的艾走到亭子里，慢慢分成四份，摆在四个角落，驱散蚊虫。

拾一走到姜牧身后，轻轻的给姜牧捏肩。

看着姜牧已经写了满满一摞纸，手指都已经有些麻木，心疼道：“公子，夜了，蚊虫也多，明在练字吧！”

姜牧轻轻拍了拍拾一的小手，说道：“你先下去休息吧，我还要等客。”

拾一愣了一下，说道：“公子还有客嘛？我这就去厨房准备一下。”

“不用，”姜牧说道：“此客非客。”

拾一有些疑惑，轻轻撩了撩额前的发丝，说道：“公子说话太高莫测了，婢听不懂。”

姜牧微微一笑，轻轻拉着拾一坐到他旁边，说道：“明天开始，你就不用练剑了。”

“啊？”拾一急忙站起来，慌道：“是婢练不好让公子失望了吗？公子，你再给婢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努力的。”

“你急什么？”姜牧无奈的拉着拾一又坐下，说道：“你这丫，心思就是多，一点不像九儿那样大大咧咧。”

拾一低着，说道：“公子，婢知错了，以后一定改。”

“哪有那么多错，”姜牧轻笑道：“每个的格天生就不一样，九儿大大咧咧那是她的天，你本就是恬静的格，这段时间，我也有注意你和九儿，你的子不适合练剑，没有那方面天赋，从明天开始学文，我教你！”

“九儿的子简单，做事也总是顾前不顾后，但是，也正因为她这个子，她适合练剑，这方面天赋比你强很多，你再怎么努力，也是追不上她的，但是，你也有独属于你的长处，你心思细腻，做事也考虑周到，所以，你适合读书。”

“简单来说，九儿将来或许可能习武有成，适合跟在我身边保护我的安全，而你，若是沉心静气的学习，能够掌握很强的才能，替我处理很多事，为我分忧，明白吗？”

拾一抬起，惊喜道：“公子的意思是说，只要拾一努力，将来能够一直跟在公子身边吗？能够为公子做很多事？”

姜牧点了点，道：“应该是能行的，你跟在我身边，学习资源机会条件，比我当初强多了，即便是天赋差一点，学有所成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拾一那快要流出来的眼泪，终于收了回去，激动的站起来，说道：“拾一一定会很努力，不辜负公子的期望。”

姜牧微微笑了笑，突然扭，望向沉寂的黑夜，

那是小院的一个角落，

十分安静且黑暗，

姜牧望着那片黑暗，低声道：“既然来了，就不要躲躲藏藏的。”

黑暗中缓缓走出来一个锦衣中年男，走到亭子外，躬身执礼道：“小竹峰传功殿长老严罗，见过峰主。”

姜牧打量了那一眼，正是今在小竹峰打过照面的一个长老。

姜牧轻轻拍了拍拾一的小手，安抚了一下惊慌的拾一，转身道：“不知严长老这夜造访，所谓何事？”

严罗急忙道：“属下是来向峰主赔罪的，今在山上多有得罪，还请峰主大大量，饶恕属下。”

姜牧摆了摆手，说道：“严长老严重了，你我同属一门，没那么多讲究，我也没那么小气，要是没其他事，你就回去吧！”

“不，”严罗急忙道：“属下还有一件事要禀报。”

“但讲无妨。”姜牧说道。

严罗上前两步，低声道：“执法堂和戒律堂的陈长老与余长老，因为记恨今峰主重伤他们，欲对峰主行不轨之事，峰主请小心。”

“哦，这样啊，行，我知道了。”

…………

青云山下，一处隐蔽的山林间。

小竹峰的陈长老正穿着一身夜行衣坐在一块石上等候着。

不一会儿，一个黑衣青年悄然走过来，说道：“师父，余长老来了。”

陈长老望过去，果然看到已经断了一臂的余长老，只不过，此时的余长老已经没有了往的意气风发，脸色苍白，包扎的那一条手臂还在浸出血迹。

“余师弟，你怎么亲自来了。”陈长老走过去扶住余长老。

余长老走路都有些不太习惯，坐到陈长老身旁，说道：“陈师兄，你看我如今一个废，我还能有什么选择吗？与其就这么当一辈子废，不如搏一把，杀了那个姜牧出恶气。”

陈长老点了点，抬起那一只还剩下两根手指的手掌，说道：“这姜牧欺太甚，不给我们留活路，既然如此，那也别怪我们心狠了！”

余长老惨淡一笑，问道：“还有其他没？”

陈长老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