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章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1/2）

扇面村不大。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没有什么陈年旧事是在杨树荫下撩骚一挖不出来的，如果有，那就两。

若是在杨树荫下撩骚个几，别说这几十年村里有什么外来，就连老杨在羊圈里过羊这种事也能挖出来。

谢方就是这么做的。

有钱好办事，况且谢方一看就是和夫子一般的风流物，大家对他或多或少有着尊崇，是以对他的询问，大多知无不言。

谢方虽然没见着周寡，可也知晓了她是外来，姓谢。

知道消息后的谢方并没有急于去找她摊牌，依然在村里优哉游哉的打听着关于周寡的事，从小到大事无巨细，甚至连周婶儿上那只被王寡抢过又还回去的簪子都了解得一清二楚，而且很看重那只簪子。

最后还去小小她爹的坟前上了柱香。

都是自私的。

赵长衣不想去管谢家的事，夫子也不愿意多生事端，但李汝鱼不这么想。

他并不清楚陈郡谢氏是个什么样的存在，也不清楚周婶儿和陈郡谢氏有什么关联，但明白一件事：如果周婶儿真是出身陈郡谢氏，那么很可能要离开扇面村。

小小也会离开。

一念及此，心中便痛如刀割。

不想小小离开，所以也不想周婶儿离开，夫子教过李汝鱼圣贤书，但他从没觉得自己应该圣贤——都是自私的。

尤其是在面对的时候？

在这么想着安慰自己的时候，李汝鱼有些不确定的自问。

和小小，算……的吧？

所以，得请谢方离开。

他一个离开！

年关将近，没了大安王朝作祟，村里出山内外没了约束，不少开始去顺江集购置年货，村里或多或少有了些许年味。

若是遇得天气晴好，村里会有小半的去赶集。

这天气正好。

浓霜之后不到晌午，一反寻常，惨白太阳竟有了些熏黄暖意，早不早的便挂在了天穹，阳光懒洋洋的打在身上，一派安详。

私塾已放假，夫子无事去了顺江集，准备买一些好酒回来。

小小也跟着去了。

有小小的地方就有赵长衣。

李汝鱼没去，虽然赵长衣恬不知耻的跟在小小身前身后献殷勤，心里有些担心，但一来相信小小，二来还有要事。

谢方也是读书，这七八下来和夫子很有些臭味相投的意思。

下午时分，便在私塾后院里，坐在夫子的椅子喝着夫子的酒看着夫子的书，翘着二郎腿晒着太阳，懒洋洋的子过得好不惬意。

书是江秋州被灭门的大儒苏伴月所著《论君策》。

猎户赵二狗家的黑虎子懒洋洋的趴在谢方脚下。

黑虎子是条狼狗。

早些年跟着赵二狗山打猎很是得力，后来被一只野猪拱断了腿，如今便在赵二狗家安享晚年，赵二狗对它倒也还有点良心。

赵二狗家还有条斑点狗，叫花斑。

花斑是黑虎子的崽，据说黑虎子腿被拱断后，赵二狗家的黄脸婆先是觉得养了条废物，黑虎子倒是通灵，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离家出走，半年后赵二狗进山打猎，在黑虎子被拱断腿的山林里发现了那野猪的尸首，以及大着肚子的黑虎子。

后来就有了花斑，村里的老都说，花斑是黑虎子和山野猛兽的种。

真相如何谁也不得而知。

不过花斑长得确实有些寒碜，随时龇牙咧嘴凶相毕露，那双眸子一到夜里便会闪耀着暗绿色的光彩，野十足，不过也还好，这些年在扇面村也没曾惹过事端。

李汝鱼默默的走进院子里，安静的站到谢方面前。

谢方也不抬，斜乜一眼。

也默然不语。

这七八来，大抵知晓了这十四岁少年和小小的关系，青梅竹马罢，然而可惜了……注定是没有未来的青涩过往。

周小小，注定是那只栖于梧桐枝上的凤凰，又岂会落寻常百姓家，若你是功名科举于朝堂的梧桐，倒还有机会。

可惜这几的了解，论文，这少年还不如小小。

少年不会是那棵梧桐。

李汝鱼来之前便酝酿好措辞，轻轻踹了踹黑虎子，黑虎子抬起幽怨的看了一眼，继续晒太阳。

李汝鱼轻声说了句：“谢先生，请您归去。”

谢方轻轻放下书，好整以暇的看着李汝鱼，眯缝起眼，良久，才轻声道：“你都知道了？”

李汝鱼点，又摇。

我只知道你会将周婶儿带出扇面村，小小也会跟着离开，不知其中缘由隐。

如此便足够，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