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1章 一龙同根（2/3）

己再顺势提出让柳隐职中枢三省，届时自然无有借反对。

这便是帝王之术。

不仅仅是制衡，还有驱心。

正得意的，忽然看见一老先生无禀报的走垂拱殿，也不恼怒，起身笑道：“老先生怎的来了，莫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老监正看了一眼其他宫。

恍然，挥手，“都下去罢，柳隐你留下。”

老监正呼吸一气，将后半夜的事细说了一遍，帝的眉渐渐蹙起，听完后脸色沉如水，轻声叹道：“老先生也不知道是何手笔？”

老监正脸有惭愧。

蹙眉思许久，“那还在谢尚书府上？”

老监正摇，“不好说，这样的高，龙见首不见尾，此刻也许早就远游千里之外了，但有一点可以笃定，这位高和谢晚溪有着不可言说的牵连。”

脸色很不好，想了想，“那一分龙气被借走之后，对朕有何影响？”

老监正早就酝酿好了措辞，“影响不在于那一分龙气，而在那位高手以道家手笔，将李汝鱼和龙气牵连起来，和陛下形成了道家一龙同根的局面。这才是影响巨大的手笔，若李汝鱼不断衰弱，陛下的龙气就将源源不断的被李汝鱼吞噬，直至龙气消失殆尽。”

这是最坏的局面。

但是谁，是千古帝，她的目光又怎么可能如此狭隘，很快看到了利好面：“换句话说，若是李汝鱼不断变强，朕也会从他那里得到裨益？”

老监正点，“确实如此。”

利益和弊端之间，就看李汝鱼的生死繁荣。

但从一开始就对李汝鱼有种特殊的解读，毕竟那少年是当今大凉天下唯一雷劈不死的，是注定开启一个新世界的钥匙。

这样的会轻易死？

不相信，况且自己不让他死，天下谁能杀他，我大凉帝还护不了一个少年？

那么……自己就赌一次好了。

又问道：“这一龙同根之局可？”

老监正点，“随时可斩。”

颔首，脸色逐渐平和下来，“那暂且不管，老先生你多多关注便是，若是形势不对，则务必局，勿要被那少年牵连我大凉国祚气运。”

老监正笑了，这也正是他的想法。

实际上这个一龙同根之局，对帝岁月不沾其身的道亦大有裨益，也许真的能做到永葆青春，这也是另外一个层面的采阳补，只不过帝略略吃亏，就怕沦劫之中。

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礼大于弊的事。

若是出现掌控之外的况，自己出手斩了这个羁绊便是。

不伤帝根本！

这是老监正的自信，哪怕自己看不出昨夜出手的那位高，但那位高也不会比自己高太多，更何况自己坐拥钦天监，有皇气为辅！

挥挥手，“如此罢。”

事关谢晚溪，又涉及到李汝鱼，谢府那边只好暂且不动，暗暗关注谢晚溪身边那位高便可，那高真要做出有损大凉的事，老监正自然能率钦天监供奉之。

……

……

李汝鱼和阿牧下山。

安静而尴尬的下山。

两个都是一身伤痕，阿牧本来浑身都是伤，披着李汝鱼的衣衫有些不伦不类……李汝鱼身上本来只有一处剑伤，被道姑一剑穿胸，只是先前又被某个恼羞成怒的子用细剑在身上劈出好些个血痕来。

气氛分外尴尬。

李汝鱼再笨，也隐然明白了一些东西，然后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懊恼又或者是庆幸，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一次将春梦变成现实的机会。

远处角落里，有个一脸随和笑意，手上把玩着剔骨刀的秀气青年，笑眯眯的看着两下山，然后叹气道：“狗\的命好啊，命中尽桃花。”

秀气青年转身，从来时路上下山，来到摘星山庄后面，看着地上的两句尸体沉默了许久，脸上颇有遗憾，“竟然同归于尽？！”

用刀的武二，和用棍的西门大官双双扑地，早没了气息。

秀气青年遗憾，是觉得缺少了乐子。

若是这两活下来一个，颖昌府的北镇抚司衙门里，自己就不会闲得无聊了，不过转念一想，还得护送刘班昭南下，哪有空在颖昌府折腾异。

这辈子就是个劳苦命。

可自己好像乐在其中，作为一个酷吏，自己天生就喜欢舔血的子，若让自己做一个盛世富贾，有事没事就和小妾滚床单，那才叫一个无聊。

秀气青年忽然笑道：“你赵庸也敢来独身一来澜山？”

身后不远处，站着新晋屠刀之列不以个武力见长的赵庸，腰间佩着狭长绣春刀，身后没有一名北镇抚司的缇骑，倒也是胆大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