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章 也无风雨也无晴（2/3）

白衣的不多。

早些年的岳单算一个，但后来岳单改枪换用了方天画戟，那么年过而立又用枪还喜欢穿白衣的，只能是澜山之巅出现过的白虎将赵飒。

赵飒从北蛮来到大凉，明显是辅佐赵愭，这一点谁都看得透。

而燕却看透了另外一件事：小姐既然可以和帝为盟，那么也可以和赵愭为约，只要杀了赵长衣，小姐就能是蜀中甚至整个西北的王。

这无关谁坐在临安那张龙椅上。

所以，小姐其实也可以借赵飒的枪来对付赵长衣。

燕确实成功了。

赵飒知晓他要东去保护刘班昭后，笑了起来，“我承认你很有心机，猜到了我的立场，也看穿了一些天下大势，按说，我赵飒绝不甘心被利用，不过……”

顿了一下，“这一次，我倒是愿意去见见你家小姐。”

燕笑而不语。

心中对赵飒的钦佩越发出自内心——大凉天下，其实不论是谁，哪怕是王琨，也对赵飒心存钦佩，这无关立场。

赵飒转身走向长枪处，话音随风而来：“你何归来？”

问的燕体内那个异。

燕眼忧伤，许久，才对着走出了茶铺的赵飒大声道：“会来的。”

那一天不久了，那一天，我也真正的死了。

赵飒点：“很好。”

很好的意思，能在这一世亲眼目睹丈八蛇矛之威很好，那个明知道将死却坦然处之的徐家家仆，也很好。

继续西行。

这一，大凉白虎将赵飒走向蜀中，悄无声息的走进西军，找到徐继祖，又悄然密会徐秋歌，其后，间不见白虎踪影。

这一，燕继续东进，眼绝然。

有白虎将赵飒在蜀中，小姐有了更广阔的空间，自己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战过黑衣文派去的那个黑衣持枪后，再去建康。

……

……

李汝鱼后知后觉，在路途之中得知岳单出开封城北上，走幽州挑杀了数名中高层将领后，才终于发现刘班昭似乎在故意拖延时间。

一路之上，但稍有不适，便要找个地方休憩一。

或是路过名声古迹，亦会流连忘返的忘记了赶路时间，于是又得逗留一。

刘班昭不知道这一路南下的凶险吗？

知道。

那么她这么做为了什么。

李汝鱼暂时想不明白，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去问个明白。

出了颖昌府刚一，先是刘班昭说疼呕，找了个郎中诊脉也没个什么毛病，处于谨慎，还是在当地休憩了一，第二午饭后再出发。

刚走半，来到清水河畔的十里铺。

十里铺倒是很平常的一个地方，唯一比较出名的就是那一片绵延不绝的海棠盛景，此刻正是开花时节，势力海棠下，别说刘班昭，阿牧都两眼冒星星走不动路。

无奈，只好继续休憩一。

这一走到一座叫石庙的小镇，真在客栈酒楼里吃午饭，刘班昭忽然眉蹙起，复杂的拉着阿牧去了后厕，片刻后阿牧归来，有些哭笑不得，“下午走不成了。”

李汝鱼一个两个大，有些不满，“又怎么了？”

阿牧笑了两声，“这个……这个……”

终究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解郭倒是世故得多，明白了过来，拉了拉李汝鱼衣袖，“看来得多休憩几了，你也别抱怨，这个没办法的事，毕竟是水做的。”

李汝鱼恍然大悟。

心中那个无语，刘班昭你还能再折腾么，只不过片刻后看到出来的刘班昭一冷汗满脸雪白，捂着小腹疼得难以站立时，李汝鱼实在是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为什么，李汝鱼忽然想起一件事。

等阿牧送刘班昭去客房里睡下，又找客栈伙计熬了红糖水姜汤后，李汝鱼拉住阿牧，有些期期艾艾的问道：“那啥……都会这么疼么。”

为什么在扇面村的时候，没反应这么剧烈。

阿牧想了想，“也不一定，因而异。”

反正自己从来不疼。

李汝鱼点点，想起曾经在临安皇宫里被某个用暖水袋追着打得自己抱鼠窜的过往，忍不住笑了一下，她终究也只是个。

不知道为什么，李汝鱼觉得这样的她很真实。

远比坐在垂拱殿里更让觉得鲜活。

回到楼下继续吃饭，阿牧随扒拉了几下，回到楼上——终究还是要提防刺客，刘班昭一个在楼上，若是有刺客，就可以轻易收割。

李汝鱼和解郭相对而坐。

因为下午不走，解郭要了些小酒，意思着浅斟漫饮，李汝鱼只是安静而认真的吃饭，不费一颗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