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章 成人之路（2/3）

也只有当年大燕太祖做到过！

足以挥师北上平北蛮。

这六十万兵力分布，除了帝陛下，整个大凉天下，就只有枢密院狄相公清楚，就连其他两位副相，乃至于兵部尚书都不清楚。

以数个恢弘盛世之国力打造出来的大凉兵马，将在帝麾下，彻底展开一道雄浑的画卷，意欲为大凉这片天下所在的天地，画上一道完美的落幕画笔。

“所以，这一次平定蜀中，她志在必得，其后便是挥师北上，彻底解决王琨和赵愭，最后收拢残军，是先举国之力北伐原，还是让先收大理，都不重要了。”

驿站小院子里，身穿翠绿襦裙的王妃苏苏没有看练剑的少年，而是望向夕阳，继续说道：“再之后，她就要去看看大凉之外的世界。”

李汝鱼唔了一声，收剑，“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苏苏侧首，看了一眼李汝鱼，旋即继续看向远方，看夕阳，金色余晖打在她身上，纵然是有欣直长腿和浑圆翘，可妖媚之气尽去，惶惶然间，李汝鱼有种错觉。

坐在自己面前的不是狐狸一般的苏苏。

而是青梅苏苏。

懵懂着未来，述说着青葱。

“很多年前，也是这样的一个傍晚，有一暖，有一群少年少，坐在山巅看夕阳，说着未来的向往，有个少年说，他要继承父志，成为大凉天下定鼎北方的重器，一活着，则北蛮铁骑永不漫开封。没怀疑他的话。”

“有个少年说，也要继承父志，打造一个前所未有的太平盛世，功平太祖，千百年后，后提起大凉，想起的不是开国太祖，不是力挽天倾的高宗，也不是千古岳忠，而是他。”

“有个子，总觉得星空不该这么小，大凉应该更大，于是说她想去看看世界，大凉天下之外的世界。”

说到这里，苏苏笑了一下，“所以，我就知道了啊。”

想起那段岁月，妖媚的子一脸温。

李汝鱼知道她说的是顺宗、帝、岳平川和她，四个在年少时游历天下的事，可惜当年四，如今已是阳两隔，只剩下两个少。

咳嗽了一声，“我是在问，既然禁军兵力六十五万，只有兵部尚书、枢密院三位相公和帝知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苏苏笑了起来，“因为我是苏苏啊。”

很简单的理由。

因为我是苏苏，是一个既恨帝又帝的，亦是她又又恨的，但说到底，我们还是姐妹，在临安城这段子，她其实说过很多。

除了最隐秘的兵力部署，她无所不说，甚至连有一座春秋院也提起过。

当然，也包括在赵祯长大之前，让谁兼国的问题。

所以苏苏才会去圣庙。

李汝鱼有些无语，走了几步，坐到另外一张椅子上，看着夕阳，“有没有想过，你这一生到底在追求什么？”

事到如今，真不知道这个妖媚少有何求。

当年去临安，得岳平川率领大风轻骑南下，其目的大概就是岳平川反凉，但这样对她有什么好处，只有他们几个当事知道苏苏的初衷。

如今又来蛊惑自己，是为了什么？

但无论怎么看，苏苏似乎都有一个不变的初衷：让大凉天下不姓赵。

不对，应该说让大凉天下换君王。

她不想看见帝执掌大庆殿么，又是为了什么？

无从得知。

苏苏听到李汝鱼的问话后，反问：“那么你呢？”

你又在追求什么。

李汝鱼沉默，这是一个很远的问题，最早离开扇面村，其实只想活着，找出异的真相，等长大以后和小小举案齐眉白到老。

到如今，已不仅仅是为了找异的真相。

甚至于自己已经没有当初那般在意异的真相是什么，自己只是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为帝，为大凉，为天下。

就这么简单。

因为，我李汝鱼首先是一个，其次，我才是李汝鱼。

这并不圣母。

只因夫子曾说过，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此为读书之理，亦是我李汝鱼立身之念。

苏苏见李汝鱼不说，也便没有追问。

有些意兴阑珊的起身，思维跳脱得很快，笑如春花的看着少年，“话说，你那夜看过了那几本书，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比如……”

苏苏展开双手，如花蕾绽开，“比如，就不好，天下子都是一样的么？”

李汝鱼顿时落荒而逃。

身后传来吃吃的笑声，脆如银铃，妖媚的子盯着少年仓皇的背影，笑得很舒心，这一趟去蜀中，我会让你成为我裙下之臣。

让大凉，再现一个岳平川！

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