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5章 墨家巨子（2/3）

的剑道。

苏苏却并不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么自信，不用剑者不知剑意，所以小小根本不知道当下处境的危急，苏苏也没有李汝鱼那种危机感。

但她确实的感受到院子里那个身披斗篷之的强大。

毕竟，她曾是王妃。

见过太多剑道高手……比如镇北军中的虞弃文，亦是剑道高手。

苏苏蹙眉，“你师父去哪了？”

和安美芹一起进昌州后，那个赤足冠连个招呼也没打，就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此刻若是她在，李汝鱼胜率大增。

小小一脸埋怨，“我也不知道啊。”

师父就是这样，总是龙见首不见尾，说不准此刻又跑到百里千里之外发呆去了……真是的，一点也不关心！

虽然苏苏也只是一介弱子，但有她照顾小小，李汝鱼放心了许多，盯着屋脊上的，“你既然不是赵长衣的，为何要杀我？”

那这才缓缓转身，依然看不见面目，声音很冷：“杀了秦玉京后，本应该先杀君子旗，不过君子旗有一万穿云军铁骑拱卫，虽然也能杀，但欲要君子旗，需先杀尽一万穿云军铁骑，那不符合我等的初衷，是以只好先杀你。”

李汝鱼恍然。

果然是蜀中死士，不过又有些疑惑，为何他会如此不屑于赵长衣？

“所以，你其实是王琨的？”

那摇，“都不是，如果你非得将我归一个阵营，那我姬月便是这天下万民的，我所谋求的，不过是以杀止烽烟战火的大义。”

我心有大义，大义为止战。

姬月？

这个姓在大凉很少见，也不曾听说过有这样的高，甚至连三十三剑客图上也没有一个姓姬的，难道是异？

可若是异，说出姓名后，难道不应该引惊雷？

天穹秋月高悬，并无惊雷。

李汝鱼沉默了一下，才哂笑：“古往今来，多少打着正义幌子的，其实到来终究是为了一己私欲，到来终究只是熙攘为名利者。”

姬月没有反驳，只是顺着说道：“杀秦玉京，杀安美芹，甚至今后杀君子旗、周江东、卢升象，我都没有私欲，但唯独杀你……”

顿了下，迟缓而凝重的道：“有私怨！”

李汝鱼讶然，“我似乎从没见过你。”

姬月点，“我们确实素未谋面，昌州城徐骁、卓宗棠并不在我必杀名单上，但你在！不提你体内的那位杀，但凭你曾使出过十步一杀。仅这一点，就足够了。”

李汝鱼怔住，“你和荆轲有仇怨？”

姬月默然，没有说话，许久才叹了气，“荆轲……多么熟悉的名字啊……”

李汝鱼苦笑，果然如此。

“所以，你是异了？”

十步一杀是荆轲的剑招，这个叫姬月的因为十步一杀找上自己，又知道荆轲的名字，而自己体内那个荆轲却是个异。

那么姬月绝对是异。

只是依然不解，他既然是异为何不引惊雷，难道姬月不是他真名？

姬月笑了一声，没有回答李汝鱼，反问道：“他在？”

李汝鱼叹了气，妖风拂过，一道没能看见的身影出现在李汝鱼身旁，身穿青衣长衫的刺客落寞的看着屋脊上的。

庭院里骤起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气韵。

仿佛有壮士赴死。

这位一直不曾对李汝鱼说过的话的千古刺客只说了一句：“故燕丹之后。”

李汝鱼顿时恍然大悟，想起磨墨湖畔那个异说过的关于荆轲刺秦的壮事，也隐然明白了姬月的身份，但下一刻荆轲却看着院子里的，一脸震惊，旋即消失不见。

似乎在敬畏什么？

李汝鱼很想问荆轲在敬畏什么。

只是当下境况，实在不方便询问，否则其他会将自己当疯子，于是屋脊上的，“你真的是燕太子丹之后？”

感受着那一刹那的萧萧风起和一去不返的壮气，又听得李汝鱼如是问，姬月隐藏在斗篷下的脸上极其复杂，叹了气，“他果然在你体内。”

李汝鱼沉默不语。

姬月继续说道：“其实我很想问问他，当年刺秦，以他的剑术，纵然不如盖聂，可既藏匕于献城图中，又能近得秦王身，断无失手的可能，更无绕柱击秦王而不得之理。”

关于这件事，若非磨墨湖畔那个异说过，李汝鱼根本不知道体内那个刺客还有这等辉煌事，闻言沉吟着说道：“其实那件事，我多少知道一些，你说的没错，荆轲并非不能杀秦王，而是不能杀秦王。”

两个不能，意义截然不同。

姬月哦了一声。

李汝鱼沉声道：“只因两个字。”

“哪两个字？”

“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