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6章 一族之白联，却是万家灯火（2/4）

可定大理。”

顿了下，“其后，枢相公将会率领禁军中的扶摇大军，并某支我一手打造出来的数万重卒出兵开封，加上蜀中的天策、太平两支大军，以及凤翼轻骑和天逐重骑，三个月内必平开封。”

冠哦了一声，“所以呢？”

“如果所料不差，最后王琨和赵愭会釜沉舟，投奔北蛮，而彼时北蛮那位雄主，也会趁着大凉兵困马倦的机会倾国南下。”

“所以，北蛮和大凉的收官之战，就在半年之后。”

冠还是哦了一声，“又所以呢。”

“北蛮的底气，是数十万的铁骑，以及那一位天下无敌的黄蛮儿异，北蛮和大凉的收官之战，会死很多，但改变不了大势。”

“北蛮必败。”

冠眼睛一亮，“然后你就要去东土？”

帝点。

冠撇撇嘴，“与我何。”

帝笑了笑，“薛红线怎么去的东土？”

冠沉吟半晌，不解，“你是圣，虽然打架大概率不如李汝鱼那位夫子，但是跨越死亡禁地这种事你不会弱于他，何况你应该察觉到，那片死亡禁地真在变化，也许等北蛮和大凉收官之后，死亡禁地已经消失了呢？”

帝叹了气，“我并非一去东土，还要带一些去，比如那位西楚霸王和虞姬，又比如谢晚溪。因此你还是得跟我一起去。”

冠冷笑了一声，“凭什么。”

她猜到了帝心思。

带西楚霸王和虞姬，只怕是这对夫妻出山平定蜀中的条件。

带谢晚溪，一则是为她好。

谢晚溪若是文、道成圣，则放眼整个星空，仅此一位。

二则么……谢晚溪才是李汝鱼的心之所在。

这是帝私心。

她只要能让谢晚溪站在她身畔，则无论她何时归来，李汝鱼始终会是帝之剑，只不过关系会比较复杂而已。

帝不置可否，起身，乘春风归去，最后的话语随风飘来：“你不想去东土看看吗？”

冠沉吟着看远方。

真不想。

……

……

锦江之畔，民宅绵绵。

江水波澜乘夜去，青天曦白却不见早行，整个锦官城都陷一种诡异的静谧之中。

九眼桥畔有一座民宅，极其普通。

围墙围了一个极小的院坝，大概方圆不出七八米。

院坝进去是正门堂屋。

堂屋布置得很简单，一张八仙桌，四根条凳子，八仙桌上面，是几根粗木搭在墙上做成的搭架，上面摆放着几个农忙时节才会用的篾筐。

布满尘埃，显然并不常用。

锦官城虽然不如临安繁华，但终究是蜀中大城，城内居民还务农的已经极少。

堂屋正墙的正中，一个龛悬在墙体上一高处。

龛上和左右各贴了对联。

却不是最为常见的“天地君亲师”联，而是极其罕见，更像是挽联，其用词极不像龛对联的用词，颇有几分浩然青气在其中。

横批：天公不悔。

左联：一笔一墨一书一卷皆是忠。

右联：不清不白不悲不喜何谓迂。

不似联，更近悲壮挽联词。

透着古怪。

堂屋两边各有一门，左边通往卧室，右边门亦通往卧室，走过右边门的卧室，向左则是猪圈和厕所，向右则是厨房。

五更鼓声后，最左边的卧室里，一位子掀开棉衾悄然起身，动作恬静而咸淡的穿了衣衫，先去了一趟厕所，旋即到门外倒水洗脸漱，然后又来到灶房，点燃了灶火，放粗米熬煮。

趁此期间，子回到卧室，收拾了床褥。

又到门巷子外买了两个馒。

最后回到厨房，掀开了腌菜坛子，浓郁的腌菜香味顿时弥漫了整个院子，子从中抓出了一个大菜，麻利洗净，切颗。

摘了葱，切成葱花，放上熟油，撒上葱花拌匀。

做好这一切，粥也熬好。

子盛了一碗粥，就这么坐在厨房的小桌子上，一馒一菜又一粥，安静的吃着早食，这也是蜀中大部分平民的早食习惯。

一碗浓粥一叠泡菜足矣。

从始至终，子恬淡如水。

灶里的残余火光隐隐打在子那张颇有些坚毅的脸上，无风无雨。

更无。

除了厨具发出的声音，子从始至终没有发出哪怕一丁点的声音，仿佛活在无声的世界里。

吃了早食，子来到堂屋。

从龛下的一个凳子上，拿起了三根香，回到厨房点燃后，又来到龛下，恭谨的三跪九叩拜过先，这才踩着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