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好大一个蛋（2/3）

灰布长袍的缓步往天启宗那边走，他是从一条小巷子里过来，小巷子那些天极宫布置的暗哨都已经死了。这个身材修长，连帽长袍完全遮挡住了身子，低着走路的时候，连他的脸都看不见。

他手里拄着一根很长的木杖，像是一根扭曲的藤条似的。这木杖上面是一个圆圆的东西，仿佛和木杖浑然一体。不过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木杖顶端分出来一些，像是五根手指似的抱着那个圆球。圆球上有细细密密的网格，而其中有一块似乎是坏了，了一个小。

这个住着木杖往前走，眼看就要转过巷子进天启宗外大街的时候，突然脚步一停。

他站在那，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慢慢转身。

巷子里，一个身穿白色僧衣的年轻僧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看起来脸色很凝重。这僧生的极美，便是天下子，能有他这般容貌的也是凤毛麟角。可是他身上却没有任何柔之气，看起来净透彻，没有一丝污垢。

“和尚？”

灰布长袍的问了一句。

年轻僧点了点：“当然是和尚。”

灰布长袍的把帽子放下来，露出里面那张看起来很斯文的脸：“我和你们佛宗的，向来没有打过道。井水不犯河水，何必拦我？就算是当初魔大战，你们佛宗也置身事外，现在你东来中原，孤身一，就不怕死了没办法归故里？”

僧回答：“和尚哪里有故里，走到那都是一样的。我也没有拦你，站在你身前才叫拦你，而我站在你身后。”

十九魔沉默了更长的时间，然后问：“若我走过去，你就会出手？”

僧没有回答。

十九魔又问：“你可是有所图？”

僧回答：“做和尚的，哪里有那么多欲望，欲望太多，做不了和尚。不过里面有个天生金刚相，若是能我佛门，我倒是欢喜。”

十九魔：“西域佛国三千，弟子无数，这燕国不过是弹丸之地，你在意什么？这个金刚相，那个菩提相，换个又有什么慈悲相......就你们佛宗的话多。我索直接一些，若是今之事你不管，后再遇到，我让你七分。”

年轻僧摇：“七分少了。”

十九魔皱眉：“和尚，你未必打得过我。你既然拦着在，就应该知道我是谁。”

年轻僧道：“可你不知道我是谁。”

十九魔第三次陷沉默，过了好一会儿之后说道：“但这个我是一定要杀的。”

年轻僧道：“佛宗的，见不得杀。就算你说的那个和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也不能看你杀他。更何况，中原之地，繁华锦绣，却不得佛祖庇佑。心险些，这金刚相之，恰是灭世诸魔像的选。这个若是死了，难免以后群魔舞。”

十九魔：“你有没有金刚相？”

和尚转了转手里的念珠：“有。”

十九魔叹道：“杀，杀的尸横遍野。魔杀，不过是一个两个。你不去管那些，偏偏来管我。难道你们和尚就不杀？找一个除魔卫道的借杀，和我们有什么区别？”

和尚道：“区别就在于，和尚杀，没怪。你杀，就是罪。这道理有道理吗？”

十九魔转身离开：“你护的了他一次，护不了他一生。我说过，这个我必杀。”

和尚道：“我在方固城讨要了一亩地，打算建个庙。那地就在天启宗隔壁，安争也还不知道呢，倒是先告诉你了。”

十九魔站住，回看了僧一眼：“那我回等你的庙造好了就去拜访，你们佛宗的不是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到时候我找你，我看看佛祖收我不收我。”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句话，不是佛宗说的。”

和尚道：“成佛哪有那么容易，杀够了，放下屠刀就成佛？若真是如此，我都不答应。我修佛三十三年，尚且只不过是个云游僧......你若是成了佛，我还信什么佛？放下屠刀的，若是罪业重，还是该死的。但凡该死的，一定下地狱。”

十九魔笑起来：“地狱啊......那就是我家。”

说完之后，他身子一闪消失不见。

和尚站在巷子好一会儿，然后将那些侍卫的尸体放在一起，看着那些尸体他皱着眉想了好长时间，最终长叹：“往生咒......怎么念来着？”

他忘了，所以只能离开。

和尚走到天启宗门，告诉那里的巷子里有几具尸体，然后迈步进了院子。

和尚走到安争房间门的时候，恰好小七道从屋子里出来。侍卫们把和尚拦住，小七道出门看到和尚，双手合十：“见过大师。”

和尚附身：“见过燕王。”

小七道指了指屋子里：“睡着呢，大师要是想去看看，只怕有些失望。”

和尚道：“该去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