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 九十九年 【一】（2/2）

服一只手伸出手，那样子何其恶心。”

众走到下一幅图，看到是那几个之前被紫萝教训的恶徒又回来了，还带着官差。见到官差过来，群之中竟是有两个解开了只的衣服，然后扑倒在紫萝脚边哀嚎痛哭起来。而那老的儿子，则跑去官差面前面容悲愤的诉说着什么。

再下一幅图，那几个官差抽出刀走到紫萝身前，把长到架在紫萝的脖子上，另外还有一个官差手里拎着一条很粗的锁链。紫萝像是在为自己辩解，奈何没有信他。

“现在大概可以推测出来了......他帮了这个老，但是却被讹诈。而那些被他教训的恶徒跑去找了官差，恶先告状。结果为了要钱，老的儿子和家开始和那几个恶徒勾连起来，应该是在说......是紫萝打伤了那个老，而那几个恶徒反而成了路见不平的英雄。”

下一幅图，紫萝有些麻木的站在那，而那几个官差也伸出了手。画中，围着的数不清的一个个面目狰狞的站在那，已经不再是的面孔而是鬼怪，他们全都伸着手怒视着紫萝。扑倒紫萝狡辩的三个，一个老两个年轻子，衣衫半截的一只手抓着紫萝的衣服一只手伸出来。

这画无比的诡异，让看了心中发堵。

画这幅画的时候，紫萝将所有的脸都画成了魔鬼的脸，可想而知即便多年过去，想到这件事的时候紫萝依然心中愤怒难平。而再下一幅图，看的皮发麻......就和陈少白说的一样，紫萝真的杀光了所有。他一个往前走，手里抓着很多，他背后是一条长长的红色的痕迹，像是血河一样。

远处，是倒在地上的尸体。而那些失去了脑袋的，依然半仰着身子，一只手支撑着地面一只手伸出来......

“他错了了？”

古千叶问。

安争沉默了好久之后回答：“不管是任何时代的法律之下，他都错了。可是任何时代的法律之下，可能都无法给他一个公道。所有都说是他做了坏事，没有证据说明他是一个好，那么好就会蒙难。所以......法律之内他错了，法律之外......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古千叶又问：“若是你呢，你会怎么办？会杀了他们吗？”

安争沉默不语，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曾经的安争追求的是除恶务尽，若是在明法司为首座的时候遇到这种事，安争真的可能也是大开杀戒。因为他是明法司的首座，他不需要跟官府解释什么，他有身份地位有那个特权。可若是普通遇到这种事呢？除了自认倒霉之外还能怎么办？也大开杀戒？别说杀不了那么多，就算杀的了，最后的结果也是一样，还是会死。

非但会死，还会背上一个骂名。

看到这里的时候，所有的心都变得沉重起来。

“也许，这就是紫萝后来进仙宫，整沉迷于酒色之中而再不出去行走的原因吧。他可能也思考了很多，越是思考越发现找不到答案。法律，该不该遵守？当然应该，可是......遇到这种况，衙门按照法律将紫萝判刑算不算错？算不得，因为现有的证物证都证明了他才是那个恶。”

安争的语气很让难过：“所以我经常会想到，法律到底是不是保护好的。如果是的话，为什么反而是那么多的坏在法律之下活的潇洒快活。而一辈子遵纪守法的好呢，真的就会有好报吗？”

曲流兮握着安争的手，感觉安争的手心里格外的冰凉。

陈少白道：“这真的只是一件小事，因为在现在也能经常遇到。可就是这样一件小事，却让一位仙帝级别的强者变得迷茫甚至恐惧。他不愿意再行善，连他都如此，再想想普通......所以看起来，什么都不管只管自己的生活才是对的。”

话到了这，怎么都有些颓废和绝望。

安争摇了摇：“所以，从一开始我就再说，唯一改变这种况的方法，就是必须有那么一群来维持公平。以最严苛的法律，最狠厉的手段来压制犯罪。”

“不可能的。”

陈少白看向安争：“想想你的明法司......”

安争眼黯然，他知道，那确实是不可能的。

“一个尚且难以长久的保持初心，更何况你要求的是一群都能时刻保持公正。在巨大的诱惑和利益面前，可能没有可以秉承初心。再说，如果是明法司的遇到这种事呢，从法律意义来讲，他也是有罪的，连明法司都不能帮他。”

齐天看向外面的天空：“难道真的就只能指望着，有一天自己消除了那罪恶之念？”

“靠一个吧。”

安争呼吸：“靠一个，靠一个......”

他重复了三遍，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