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值得吗（2/3）

的右手微微抬起，终于是开恩了，李三的求饶起到了作用：“转过身去，大声对你那些冥顽不灵的师兄弟们说你们是狗屎，给我说三遍。”

李三终于得到了自己需要的结果，他想要停止，可是身体惯的向前，已经皮开绽的额又一次狠狠砸在地面上，被他敲碎的砖渣就此嵌血之中。

李三吸了一气，对于上官虹的吩咐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拼尽所有力气转过身去，目光呆滞地望着曾经以兄弟相称的师兄弟，颤抖地抬起右手撕心裂肺地咆哮：“你们是狗屎！你们是狗屎！你们是狗屎！”中指向下，他的呐喊成为了整个道观唯一的声音，紧接着引起了众疯狂地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说的好，说的好。”笑声中有嘲讽、有鄙夷、有开心、有侮辱、说不定还有心酸，总之夹杂着各种各样的感。

上官虹在他的上狠狠踹了一脚，又一次发号施令道：“拿起剑，把他们一个个砍下来拿给本将军。”

听了对方的话李三第一次愣住没有马上执行，他扭过身子望向上官虹，后者瞪起了眼睛不无威胁地道：“怎么，你不愿意？”

李三一言不发，重新将扭过来，用那脏兮兮的右手抓住了落在地上的剑，他的脸上早已被鲜血污染，他的视线早已变得模糊不清，他早已没有了战斗的能力，而上官虹还是要让他战，意图很明显，便是让他去死！

杀不用刀！

让你自己去死。

当你向恶妥协的时候，便会招致如此的结果，道观一次如此的安静，看着现在的李三，便仿佛看着未来的自己。

这便是那份心酸的由来吧。

“去啊！”上官虹又在李三的上狠狠地踹了一脚，踹得对方一个跟倒在地上，李三茫然地望着四周，不敢直视师兄师弟们的目光，他重新握住了剑，动作滑稽地从地面上爬起来，向着师兄弟们踉跄走去。

越走越近，越走越近，师兄弟们看过来的目光有嫌弃、有厌恶、有鄙夷、有无奈、有可怜，也不知是谁第一个喊道：“三师兄，住手吧！”李三仿佛被雷击中一般，整个身体软趴趴地倒下去了，堆萎在地上，即便到了最后，他也没有勇气向敌刺出一剑！

这便是现实，现实很无奈也很残酷。

更残酷的是上官虹的声音：“没用的废物，回来吧，今后在我的身边当狗。”他居然开恩了，留下了李三一条狗命。后者的目光中刚刚恢复一丝采，却紧接着感到脖子上被什么冰凉的东西绑住了，身体不受控制的后退，拼命反抗撕扯可毫无作用。

他的脖子被捆上了用来牵狗的铁链，被钢盾的蛮力生拉硬拽到了上官虹的面前，被一只又脏又臭的鞋底踩在了上：“从此以后，你便做我身边摇尾乞怜的狗吧，本大爷开心了会给你骨吃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三哭了，李三的眼睛里流出了泪，让一个将近五十岁的大男流出眼泪其心酸程度可想而知，他脸上的表很复杂、很怪异，他保全了命，丢掉了尊严，值得吗！

他的内心处想必在自问吧——值得吗！

李三的表蓦然转做狠厉，他那被血污染的面孔化作疯魔一般，身体之中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居然一举挣脱了钢盾的束缚，扑向上官虹，直接用那红白牙去噬咬对方颈部的动脉，在这生命的最后时刻他终于产生了明悟，做了回真正的男。可惜，随着“沧”一声脆响，弯刀出鞘，众眼前一花，等到视线恢复清明的时候，李三那颗肮脏的颅已经滚到了近处，双目圆睁着，死不瞑目！

上官虹坐回了位子，没看到他的弯刀是如何出鞘的，又是如何收回的，他一脚踹倒了李三的尸体，对手下道：“拖下去吧，这个以下犯上，罪该万死！”两名手下上前拖着李三尸体离开，后者的断颈在地面之上留下一道清晰可见的痕迹，那是鲜血留刻的痕迹，永远沁砖石当中，永远不可磨灭！

看客们的心由此沉谷底，再也没有有心思说笑了。

“下一个！”上官虹残忍地望着只剩下十一个的道观弟子，“来啊，向我传道讲经！来啊！”

活着到底为了什么，失去了尊严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在你选择妥协的时候尊严便沦丧，这个时候的你与行尸走相比没有丝毫的区别，再活下去也只是无端的积累悲哀而已。

李三的死仿佛给世当一，让那些怡然自得的看客们有了危机感，由此场面安静下来，由此整个道观只有着上官虹一个的声音在飘。

上官虹是谁，他是帝国大将军王，与慕容家族好，是大皇子的坚定支持者，上官虹一生立下无数战功，他最得意的作品就是切下敌的脑袋做成酒壶，以此彰显自己的功绩。

上官虹踩着累累白骨走到今天的，他向来视命如芥，视敌如粪土，非我族类者杀，不与我一心者杀，在我面前捣的也要杀。

上官虹杀如麻，他仿佛将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