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神剑有情（2/6）

发现了什么，断喝道：“快躲开，很危险。”或许是因为引路的特殊身份，或许是在引路的身上感受到了某种特别的感觉，沈飞在明知对方实力不弱于自己的况下还是大声提醒示警，希望他及早规避危险，这一举动令引路浑身一颤。体内霎时涌出黑白二气，竟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他消失的景很像是被一黑一白两条大鱼囫囵吞下，若不是见过黑白二气从他身体中升腾出来的景，沈飞一定会以为他是被险恶的敌吞噬掉了。

在引路消失后不久，海面的平静被打，一条条剑形鱼水而出，目标直指沈飞。

“还真是阻力重重呢。”沈飞完全不为所动，已没有什么事足以令现在的他产生动摇。随着一声轰鸣，道道强光自沈飞体内释放而出，强光携卷着杀戮的力量，是蜀山时沈飞学会的第一种仙术——仙力震！每一道刺眼的光都代表了激烈压缩形成的纯仙力。

轰轰轰！

光涛成球形扩散，很快将四方飞来的剑鱼吞噬殆尽，那些可怜的大鱼在光涛冲撞下受重创，被反震回去，一些体质较弱的脆翻了白肚，一命呜呼了，成为了大海中的一具具浮尸。

“是自己太强了？还是蓬莱的实力不过如此？”

沈飞看得见，海中还有更大的危机正在赶来，但他并不觉得畏惧，反而有些兴奋，自从血脉中的力量有过一次燃烧走的经历，沈飞的战斗欲望越发的旺盛了，往往一点点小的摩擦都能让他兴奋异常，这感觉仿佛是彻底沉醉在战斗中，越是浸鲜血就越是心澎湃，根本难以脱身。

“来吧，让我看看岛外的守卫到底有多少斤两。”

沈飞很确定，如此大量的海妖绝对是有特意圈养的，目的就是阻挡外来者进主岛。

“不过这也就间接证明了，引路没有指引错方向，目的地就在前方。”

隔着起伏翻涌的海，沈飞看到一双富有层次的眼睛幽灵般的浮现出来，这双眼睛与第一只海妖所拥有的类似，却在恐怖肃杀之余充斥了美感，令不得不惊叹造物主的伟大。至今为止已见识过不少强大的妖兽，沈飞发现妖兽和类一样，眼睛是一扇窗，越是强大的妖兽眼瞳的层次越多，越是美丽令着魔。

“正主要来了，希望你不会令我失望。”沈飞是火木圣体，在海中作战天然被克制，因此他选择纯以剑技迎敌。沈飞的剑是一往无前的、是迎风的、是杀气的，沈飞斫出的每一剑都浓缩了又去无还的影子，要么敌死，要么我死，没有中间选项。正是因为这种非你死，即我死的特征，沈飞出剑的威力才如此强大。

“战吧，战个痛快，令天地变色，令月无光！”对现在的沈飞来说，每一次战斗都是一种变相的宣泄，宣泄心中难以道明的绪。

“你可千万不要令我失望啊。”敌尚未完全现身，沈飞已经不顾一切地冲向大海，那疯狂的样子像极了浴血而生的战斗狂。

一式“一泻千里”！

沈飞的身体和手中的三尺长剑完美的融合为一体，形成鹰的形态。这一刻，朝花夕拾剑化作了沉夜幕下的唯一亮光，笔直冲向漆黑的大海。

向黑暗宣战吧，

即便死也要死得其所。

向黑暗宣战吧，

义无反顾，为了明的朝阳。

向黑暗宣战吧，

沧海横流，天地为棋。

向黑暗宣战吧，

以武犯禁，为所欲为。

天地皆暗，我心独明；苍茫大地，世枭雄，持剑遨游。

我心澎湃，我心坚韧，我心如铁，我心向前。

这一剑斫出，凌厉霸气，唯我独尊！

沈飞斩向的仿佛不是凶恶的海妖，而是看不见的敌，又或者是他自己。

杀伐果断！为所欲为！

沈飞一度魔，魔之后的感觉很好，每次回忆都会感到舒畅。

这世上的事真的很难讲清楚，何谓正，何谓邪，其实都是胜利者的鬼话罢了！

央央佛宗，自诩正道，不也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不也是纵容疯子的地方；蜀山呢，也未必清爽倒哪去。明知如此，何必执着于正邪！或许世上根本没有正邪之分。

因为你是我的敌，所以邪恶！

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正义！

这便是所谓的正邪。

纳兰若雪的死让沈飞的心跟着沉沦，复活若雪是支撑他不会倒下的唯一动力，偶尔的战斗是重燃他心中热血的唯一办法。

沈飞要战！既然无处可逃，便要战个痛快！

“哗啦！”大海又一次被拦腰斩断！

这景，真的很难相信是一个二十岁出的小伙子造成的。

连那海中的巨兽都为沈飞狂野的举动震惊了，吐出一缕缕黑墨，让视线更加模糊。只可惜，沈飞瞄准了目标便不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