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破绽（下）第一更！（2/2）

宋征喝了一，似乎是在细细品味，林逸正也不催他。

但宋征把酒吐了出来，又歉意对林逸正笑了笑，道：“阁下的酒不错，是我的问题。”

他心中闪过了一片黯然，总觉得这外面的一切美酒，都比不上在皇台堡中，大家一起喝的那些。

身边无酒伴，所以难以下咽。

“我从塞北出发，一路赶来湖州城。这一路上徐徐行进暗查各地风物，当然不是没有目的的。一进江南，就听说了你林逸正‘美髯客、活孟尝’的名声，只是当时并没有将你和白大被杀一事联系起来。

进湖州城之后，我没有马上去豹韬卫衙门，但只待了不到半天时间，就不得不跟豹韬卫产生了联系，而且不到一个时辰，豹韬卫就找到了我住的客栈，这说明什么？”

他笑着喊来严飞六：“严大，你来说说吧。”

“属下……这……”严飞六已经全身颤抖，腿不能行不能言，他惶恐无比知道大难临，只是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已经把这个小千户瞒过去了，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严大不要谦虚，”宋征畜无害的笑赞道：“这说明豹韬卫在湖州城中势力极大，而且卫中并不十分腐朽，效率极高。”

他不再看严飞六几个：“那我就怪了，这样一个强大蛮横的豹韬卫，怎么会让自己的大子无声无息的被杀了？”他的声音逐渐变得冰冷：“那就只有一个可能：豹韬卫里有内鬼！”

林逸正为此满饮了一杯，赞道：“抽丝剥茧，见微知著。大从细处着眼，心思缜密。”

陈百户吸了一站出来，昂然问道：“大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等……不对，大应该从来没有相信过我们，所以应该是问，大什么时候发现是我们几个的？”

宋征点点：“你说得对，我没有真正相信过你们。”

他在天火下，见了太多为了生存恩将仇报、兄弟反目的事。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湖州城，没有经过检验，他是不会轻易相信一个的。

“我一剑杀了那妖物，你们就立刻顺从的配合，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细肯定在你们当中。因为你们屈服的太容易了。”

桀骜不驯的地蛇，不会那么轻易地向新来的上司低，尤其是这个上司还是个看上去躁、贪婪、自命不凡的年轻。

老们会下意识的认为这样的“不可靠”“难以成事”。哪怕宋征境界在他们之上，他们不能正面对抗，背后也肯定给他设绊子。

他看着三：“你们想要让我信任你们，所以一直很配合，哪怕我免了严飞六的职务，你们也都很顺从。可是之过急了。”

他手指遥点着陈百户三：“甚至——严飞六故意露出绽，让我免了他的职务，都是你们计划好的吧？他年纪大，给感觉是卫中老油条，不容易获得我的信任。他下去了，陈百户你上来。牺牲了严飞六，换取你更容易成为我的心腹。”

陈百户没想到他已经把其中的关节想的这么透彻，心如死灰的同时，还有些不服气：“你说的这些，只能算是异常吧，不能真的确定我们就是细。”

宋征不由摇：“你还觉得你们做的很好？也罢，那我就说一说你们的绽。”

“你还记得那一次湖边相谈？”

陈百户几点。

宋征请了青白鬼澹台博回来，他本可以仍旧是独自一悄然赶往湖边，将澹台博放水中，但是他故意回了一趟龙仪卫驻扎的别院，将几位百户都带上了。

“在湖边，我让你们谈谈对白大被杀一事的看法，你还记得？”

陈百户还是不明白，宋征再次失望摇道：“还不明白？这是我故意露给你们的机会，心里没鬼的，这个时候不会表达什么意见的，比如杜百户、比如曾百户——因为你们和我，接触还不到两天时间，这个时候开谈论前任上司并不合适。

这个时候要开说话，一定是怀着什么目的。”

那种见到新上司，就拼命数落老上司不是的——可用，而不可信，所以绝混不到龙仪卫百户的层次，至多也就是个小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