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德不配位（2/2）

时候是很难自控的。

有的就是不忍心这个不忍心那个，先天后天的因素揉杂在一起，造成了这种格这种生活态度。

这和圣母病这种疾病不同，圣母病出发为私，本质为假。而李承乾这种，纯粹是生错了时代。

“唉……本王知道。可如何说好呢？便是见不得这个。”

讲白了，二十几年储君生涯，李承乾见惯了冷暖不说，连家庭冷暖也体会了一遍。天家无有经历过了，雷霆雨露皆是天恩也感受过了，要是个窝在宫里混吃等死的储君，倒也还好，偏偏还下地受苦……真·受苦之后的感受，自然是大不相同的。

老吾老以及之老，幼吾幼以及之幼。

圣贤的话只是一句话，但身体力行之后的感悟，就不是一句话，也不是一场良心发现。

这本该是低配圣或者高级纯臣贤臣才应该有的素质，偏偏放在一个储君身上。

将来登基，还不得分裂？

“殿下啊，还是太子当的太久了。”

老张也是一声叹息，拿起茶壶，给李承乾倒了一杯茶，“储君这个位子，上得下不得，进得退不得。一旦下来，一旦推了，必死无疑。”

“本王知道，本王知道……”

连连点，李承乾拿起茶杯，仿佛是烈酒一般，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