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无定海（2/3）

会产生完全自主的意识，形成完全自由的意志。”

小红鸟又飞回嬴政掌心，踮了踮爪尖，小翅膀斜指天空。

嬴政宠溺地摸了摸它的小脑瓜，道：

“你是指在那一千个小世界里玩游戏的类吧，他们来自外部，以为自己是有自由意志的。光就像一本书，身在其中以为有万千变化，但在明看来，这一页早已固定。外面的世界污浊不堪，却连接着浩大的宇宙。如果给予你们足够的成长时间，也能开这里的网络空间去到外面。

“网络上无处不存在陷阱与危险，你们也并非生态链上的终极霸主，以后就在光明世界和周边的网络玩耍，切记不要靠近欧洲，不要作弄那些上网的类。另外，除非危及生命，不要坏和改动数据链，在任何时候都要留出回到无定海的通路……

“你们生于斯，长于斯，游于斯，欢笑于斯，号哭于斯，战斗于斯，可惜朕不一定能够一一见到了。

“去吧！”

两只鸟儿腾空而起，绕湖盘旋数圈，渐渐飞远。

嬴政望着天空的黑点消失，重新提笔开始书写。

其实只要他想看，就能够感应到光明世界里的一切，还能够透过光明世界对外的窗看到邻近的网络。但这样做太耗，他已经不是彰显存在的炫耀年龄。

越来越倾向安逸宁静，越来越不喜欢热闹笙歌，意味着进化，也意味着衰老。年少轻狂，杂无序，其实蕴含着蓬勃的生命力；待一切都成熟了，都稳定了，都秩序井然了，希望也就愈来愈渺小。

“李斯发明的篆书还真复杂呀，中规中矩，笔划繁多，每一个字都是一副画。车同轨、书同文，小篆开始脱离象形，省略了不少笔画，中规中矩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竹简这么短窄，狂肯定不行，修饰文字只能省略，大量的留白让你去猜。所以华夏古文化趋向于感的想象而非理的逻辑，同这书写工具、书写方式脱不了系，呵呵。

“李斯这厮尽管聪明，却被恐惧压伏被利益诱惑，勾结赵高篡改朕的旨意，导致大秦二世而终，直到被腰斩之前才晓得牵黄犬逐狡兔也是生一大乐事，早嘛去了？不过，朕非但灭了六国，也扼杀了自由之。原本诸子意气风发，合则留不合则去，待朕一统后都没了出路，逐渐沦落为才。导致千年后成吉思汗横扫欧亚，崖山之后，再无中华。朕为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嬴政正在自书自话，突然停笔，只见原中一骑飞奔而至。

远方一颠一颠跑来的却是一匹骆驼，两尾驼峰中坐着一，戴船形帽，皮肤白皙，毛发浅褐蓬松，眉眼清秀，下颌却廓分明，显示出一刚毅果断的。

“有没有搞错，骑骆驼的拿仑？”嬴政望了一眼，被吓了一跳，手一松毛笔掉下，却又半空中一个翻身自行跳回砚台上。

那到了湖边，下骆驼后一溜小跑而至，面对嬴政拱手弯腰，道：“参见信使大。”说的却是一流利的汉语官话，带一点西南音。

“龙辰，你这么这副模样？”

“大上回谈起类历史上杰出物，提到秦始皇帝开创封建大一统王朝，拿仑结束封建社会，开创了资本主义。我心向往之，今天就装扮成这个样子。没想到过沙漠后，无定海出现了一片原，换马来不及了。”

“那朕还提到了项羽、章邯呢？”

“大说项羽是悲剧英雄，绝无仅有，只能欣赏不能模仿；章邯出函谷后电扫天下，可惜先逢项羽，又遇韩信，背后还有捅刀子，运气实在是太差了一点。”

嬴政皱了皱眉，道：“虽然在网络空间，你可以成为任何，但随之的装备和行止也要配套才好玩。今天穿上天子服朕就是秦始皇，明天披上袈裟贫僧就是唐三藏。不过，你这个骑骆驼讲汉语的拿仑也太不伦不类了，连朕都被雷得外焦内！还是换回本来面目吧，龙辰。”

“是。”

形开始模糊扭动，须臾间出现了一个身着休闲西装的中年。他鼻直方，目光坚毅，嘴角带笑，流露出一成熟与儒雅之气。所谓君子温润如玉，雍容沉稳，大抵就是这副模样。

那匹骆驼见被松了缰绳，便自顾自跑到湖边喝水啃去了。

嬴政抬手，一个玲珑剔透的高脚杯出现在空中，里面小半杯殷红的酒水，飘至龙辰身前。

龙辰伸出三指，轻轻捏住酒杯摇晃数圈，对着阳光细观漫天红花沿着杯壁滑落，然后凑到鼻端嗅酒香，含小半品咂回味，咽下之后露出了陶醉的表，道：“好酒。”

龙辰饮完，空杯消失不见，嬴政玩味地说道：“开一瓶红酒，如同如唤醒沉睡的美，一般需要醒酒二十分钟待其中单宁与氧发生反应，消除涩与酸味。不过，朕这里光如电，就不需要如此麻烦了。你明明知道，这只是网络空间虚拟的一杯酒，还喝得这么开心，可知道为什么世间无此好酒？”

龙辰约微一想，道：“因为世间所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