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莫奇（2/3）

沉的松树林、斑驳的地以及路边稀稀拉拉的墓碑。再抬一看，宿舍白色屋顶被沉的天空所替代……

“快点，鱼。我可没有时间可以费。”一句并不友善的催促声打断了莫对于四周环境的观察。

说话的应该在玩角色扮演，她不但把全身都涂成了灰色，更是配备了装饰有暗金色包边的皮裤、手套、长靴兜帽，就连披风下摆上的也得很有品味……总之，一身“黑暗游侠”的服装相当致考究。再加上那冰冷的态，莫差点真把她当成是那个面对黑锋骑士也会从容瞄准的优雅弓箭手。

然而最专业的是——这个上还顶着名字和血条。

【黑暗游侠维罗娜】

我勒个去！这未免太敬业了吧？莫不自觉地赞叹道，却发现自己说出来却是另一种语言，一种模糊不清就像是含着一嘴狗粮发出的声音……等等！这是什么形容！怎么又会想到狗粮？莫觉得自己快要被狗粮给疯了。

“鱼，马上站起来跟我走，我不会再说第三遍。”

鱼？莫怀疑自己听错了或者是“维罗娜”在跟其他说话。

面对“维罗娜”红色的眸子，莫有些困惑。如果说美瞳片的颜色能够代表一个的内心世界的话，那么，面前的一定从心底里痛恨每月来一次的大姨妈——那发光的双眼，比鲜血更加殷红。

莫忍不住盯着她的眼睛多看了几眼，谁知道被他这么一看，“维罗娜”便动了气。她拉紧手中绳索，让莫再次感受到了窒息的痛苦。莫伸手一摸，发现他的脖子上套着一个绳圈。对方一拉绳子，自然会有种窒息的感觉。为了减轻窒息的感觉，莫的双手下意识抓紧了拴在颈上的绳索。

这么一抓不要紧，他却发现了一件比被拴着脖子更震惊的事——他的手臂皮肤变成了以翠绿为主、点缀以明黄和红色斑点，恰好是今年很流行的糖果色……等等这些不是重点！抛开色彩的时尚搭配问题不提，莫发现自己瘦弱的手臂上还附着着一层粘，看上去就像是两栖类动物的前肢。

顾不上窒息感，莫惊慌失措地感受了下身体其他部位——他的嘴变得巨大无比，可以轻松吞下自己的双手；牙齿则像鲨鱼般锋利，一颗一颗挨在一起宛如锯齿；他的双眼占脸部的比例，也要比范冰冰多出一百个赵薇，足以让任何自称有“欧双大眼”的网红自惭形秽……

外表的变化给莫带来了很大的震撼，他暂时地失去了思考能力，行尸走般地跟在维罗娜身后，任由对方引着他向前行走。经过长时间的反复思考和对四周的观察，莫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

被狗粮噎死之后，他来到了艾泽拉斯，并且附身在一个鱼身上。

可是这一切又是怎么发生的呢？莫百思不得其解。在不知不觉中被维罗娜带到了一座残的庄园前，院子里杂丛生，二层洋房年久失修，院子外的铁栅栏更是已经生锈。

这种二层美式房屋莫见的不多，不过真正让他惊讶的是在庭院中慢步的缝合怪，没错，就是那种用缝合线将来自不同尸体的部分拼凑在一起形成的巨大怪物，并且和亡灵游侠一样，缝合怪顶也有血条和名字。今天让他震惊的事太多了。看到缝合怪，也仅仅是觉得有些惊讶罢了。

推开生锈的铁门，维罗娜牵着莫走进庄园，看样子，她对庭院里的缝合怪完全不做任何防备，而缝合怪似乎也没有对黑暗游侠发动进攻的打算。莫经过缝合怪身边，对方只是用邪恶的小眼睛扫了一眼，便对莫失去了兴趣。莫姑且将这种冷漠归纳为“吃货的骄傲”——就这么点，又瘦又有刺，实在不值得动手。

莫注意到缝合怪的心脏露在体外，并且能清楚地看到它的跳动。

走进房门，迎面而来是一腐败的气息，灰尘在地板和毛毯上落了厚厚的一层，显然窗帘也很久没有清洗，上面还挂着蛛网和虫子尸体。房间内光线昏暗，在书架旁边，一个戴着夸张尖顶帽的亡灵正借着烛火非常专注地阅读书本。

尖顶帽亡灵的名字叫【皇家药剂师协会乔汉】。

维罗娜没有跟乔汉说话，径直走向二楼。而乔汉专注于手上的硬皮书，也没有转过看他们一眼。

黑暗的阁楼上，只能隐约看到一个影坐在床上。

“我为你抓来了鱼，现在该兑现你的承诺了，卡尔斯通。”维罗娜对着床上的影说道。

“真是太好了。您真的替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坐在床上的慢慢走下床，飘窗的光束照下来，让莫看清对方的脸——一张面无血色还带着尸斑的脸，他和维罗娜一样也是亡灵，不同的是有着灵尖耳的维罗娜生前是灵游侠，而卡尔斯通生前应该是个普通类。

“您真是帮了大忙，我辛勤工作一生结果却只得到死于瘟疫的下场，您一定不了解这种生有多么孤单。我那么努力，换来了什么？钱，是的，还有这座庄园式的牢笼，当然，还有那几个让讨厌的狱卒。至于幸福？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