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0章 死祖（2/3）

宁凡心渐渐失守，眼前的幻境一分为二，二分为四，越变越多，看不真切。

天地仿若开始摇摇晃晃，一切都开始模糊不清。

这一刻，摇摆不定的不是天地，不是幻境，而是宁凡的心！

这一刻，可能受到反噬的，亦是宁凡的心！

耳中回响着一具具古之尸的咆哮之声，宁凡忽的发现，体内的灰气竟一点点滋生着。

这些灰气，越来越多，含着无穷无尽的负面绪。

怨恨，愤怒，不甘，嫉妒，贪婪，恐惧，绝望，悲哀...

隐隐的，宁凡有了明悟，目光一厉，冷喝一声，心迸发出无数光，稍稍震散了部分灰气，眼中恢复了少许清明。

“果然，这灰气，是陨落古的所有负面绪之集合体...”宁凡目光一凛，自语道。

开辟古第一窍，他靠的是雨祖所赐的机缘，并非以正途开启。

开辟第一窍，他忍受了千年斩心、损心之痛苦，那之后，他开辟了第一心窍。且他的心变得更加坚忍，不惧任何痛楚。

开辟第二窍，他虽借着古心莲打下了良好基础，却也一度濒临险境，好在临险之际，他心中冷静、果决，将多余的古心力舍弃。从而保证了心窍的成功开辟。

开辟第二窍，他的心更加冷静，越临大事，越能静下心气，不能自阵脚。

第三窍，是宁凡正尝试开辟的窍。靠着吞服死之晶开辟。

这过程充斥着无边负面绪，那是一万古失去心后遗留下的所有绪。

“要将这些负面绪通通斩灭！”

宁凡身上光越来越强烈，那光，发之于心！

他是一名二窍古，他的心已足够强大，足以压下这一切负面绪！

心中的灰气，渐渐在滋滋声中一一消失。

这些灰气并未被宁凡排出体外。而是被宁凡强行炼化。

他何惧这些负面绪！

每炼化一些灰气，他的心便越强大一分。

在炼化掉一万道灰气之后，他的心之上，竟徐徐出现一个灰色光点。

那光点，就出现在第二窍的旁边！

那位置，正是开辟第三窍的位置！

“斩杀幻境中的古之尸，可得灰气。炼化这些灰气，可能会提升古心力。有助于开辟心窍...这一切，只是可能而已，并非绝对...”

宁凡目光已彻底清明，明悟了炼化死之晶的关键。

他已明白这死之心缘何可以助开辟心窍了。

斩杀一万古，取其心，并非简简单单的取其心力，而是要以无比残忍的手段灭杀这些古。令这些古临死之际心中充满种种负面绪。

心越强大的古，越不易产生负面绪。然而一旦产生负面绪，那绪却也越是根蒂固、难以磨灭，令无法自拔、泥足陷！

杀了这些古。取其心，炼为晶...

那死之晶，是无数负面绪的集合体，修士服之，抗衡其中的负面绪，可磨砺己心，提升心之力。

若吞服的死之晶等级偏低，则并无太大磨砺效果。

若吞服的死之晶等级太高，负面绪太强，则又不是服晶者可抗衡的，往往会炼晶失败。

穆图、三曾炼晶失败，失败的原因便是难以抗衡负面绪。

森罗炼晶失败，则是因为他虽非古，却一贯执魔念于心，心志极其坚韧，炼化的仅是次等死之晶，远不足以开辟心窍...

宁凡得到的这一块死之晶，级别似乎不高不低，恰好合用。

那灰气的威能，能让宁凡一时迷失，却又不至于让他彻底沉沦，还在他可炼化的范围内。

踏立于长空之上，宁凡念向八方扫去，望着仅存的古之尸，目光一决。

一万名一窍古的负面绪，不足以帮他开辟出第三心窍。

他需要更多的灰气！

在宁凡念扫来的瞬间，八十一名二窍古动了！

这些鬼玄境界的二窍古，纷纷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有的腾空飞起，有的则本就在空中，朝宁凡近而来。

某一个时刻，81名古忽然整齐划一地各自探出巨掌，周身散逸的无数灰气，凝作长弓，被众古握在掌中。

轰雷般的咆哮声中，81名古满弓放矢，81道呼啸凌厉的灰芒巨箭朝宁凡空出。

每一道灰色箭芒，都有着鬼玄一击的威能。

在这81道箭芒攻击中，甚至有六七道是鬼玄巅峰一击之威！

箭芒齐落，灰气遮天，这片本就颠倒的大地，再一次翻来覆去地颠倒起来。

不待箭芒近身，宁凡立刻抬脚一踏长空，长空立刻散开一道道铅色光芒的巨大沟壑，沟壑之中，生出一朵铅色巨莲！

下一瞬，百万莲影浮现于长空，光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