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3章 若落幕是他...（5/7）

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她感到很开心，比第一次结成金丹更开心，比第一次化出元更开心…就这样，在宁凡身后坐着，看云彩从脚下飞过，看宁凡白衣黑发随风而动，看他背影沉默如山，已足够。

就算此刻死去，她也无憾了。

在宁凡看不到的背后，屠皇悄悄以手捂住胸，忍着心脏碎裂般的痛楚，一次次吞咽下喉间甜血，强压下体内渐渐生出的死气。

她，快要死了。

用死形容其实不准确，因为她并不是什么真实存在的活，她的存在，早该在无数年前夭折于母胎。她也不是那个婴，她只是一个幻术偶，是那婴的替代品。

她本以为，被宁凡救走，她便可以安全，但其实不是。

离开刑场的瞬间，她的躯体忽然毫无征兆地，开始衰歇，开始枯萎！

若她是活，若她是真正的仙帝，她的仙寿应当无涯才对，并不会有此突然衰竭的异变出现。

但她不是。

她只是一个幻术偶。

她的修为，是假的。

她的长生不死，是假的。

制造她的十蜂至尊，给她安排了多少寿命，她便能活多久，无法更改。

离开刑场之时，她惊觉，自己体内的幻术寿命，竟已所剩无多！

就好似无数年前，十蜂至尊制造她时，便算计好了一切，确推演了所有时间！

十蜂算到了她的行刑，算到了宁凡救她离开刑场的准确时间！

并给了她足以支撑到宁凡救走的寿命。

此刻被宁凡救走，同时，她的幻术寿命到了尾声…

她是十蜂的幻术，没有可以涉这一幻术，没有可以替她延命…

除了十蜂本，这个释放幻术的始作俑者！

十蜂给她的寿命，准至极，到此正是终点！

十蜂算计到了一切，甚至算计到了宁凡有办法支开准圣救走她，于她尚未被造出的无数年之前！

她明白了！

十蜂和其他准圣是不同的！

宁凡一连串的阳谋，或许摆脱了光明佛等的算计，但，还在十蜂的局中，没有走出！

是了，是了…

十蜂至尊和光明佛等的目的，本来就是不同的！

她是十蜂至尊造出来的，想必是在那时，就被十蜂至尊在其体内放了剑祖至。

十蜂至尊早拥有剑祖至了，她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再剥离一次，再算计一次。可以肯定的是，她此次来到圣山，所图谋的东西和其他是不同的，并非是剑祖至。

对十蜂至尊而言，剑祖至可能只是一个饵，一个…钓宁凡局的饵！

“十蜂图谋的…是宁凡！”屠皇为自己的猜测感到震惊，面色却不显露半分，不想让宁凡知道这件事。

若她猜测为真，则此时此刻，宁凡仍然不安全。

十蜂想要什么！

为何只给她恰到好处的幻术寿命？

是想让宁凡发现她的濒死，想让宁凡带她上门，求十蜂延命吗？

是想借由此事，胁迫宁凡达成什么目的吗！

“以宁凡的个，知道我是幻术偶都愿意来救我，多半也愿意为了替我延命，去找十蜂至尊的，从而一步步跌十蜂的算计…这，是十蜂的阳谋！掐死了宁凡的个，想要迫其就范…”

“我可以死，毕竟只是幻术，但却不能再连累宁凡落任何算计了！不能连累…我的小蝴蝶！”

屠皇是掌幻大帝，若她想以幻术遮掩自身的濒死，则便是宁凡，也不可能看透。

何况屠皇本就伤势极重，偶尔泄露一丝死气，也只会让宁凡以为是伤势加重的原因，而不会联想其他。

圣山之战，宁凡赢了，胜过了光明佛、死帝、牛鬼、百足。

圣山之战，宁凡输了，看似支开了十蜂至尊，却原来，还在十蜂至尊的准计算之中。

那是从无数年前就开始的计算，图谋…定是极大！

屠皇强撑着和宁凡笑谈，故作无事地和宁凡瞎扯，以幻术，画出俏脸上的嫣红，遮住真实的苍白。

她不知自己命剩几何。

不知还能伴小蝴蝶多久。

她好似明白了什么，又好似仍旧不懂。

她好似重新拥有了生命，重新成了剑祖，又好似，仍旧只是虚幻。

“你怎么了，一直唠唠叨叨说个不停，想要掩饰什么？想要掩饰什么的时候，都会有所反常的。你的所为，和你的格可不符。”宁凡皱眉道。

以窃言术却看，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以万物沟通去问，也问不出任何报。

总觉得屠皇有事瞒着他，但他毕竟与屠皇泛泛，似乎没有资格过问家的隐瞒。

“反常么，